清临峰,在主峰穿云峰西边,相去甚远,此峰高仅千丈,在玉清山众多山峰中实属平常,加上这里没有像玉清殿、藏书阁这样的门内机要,也不是哪位高阶修士的修炼之所,以致于许多低阶弟子从没有来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但是,在高阶弟子中,清临峰可是大名鼎鼎的存在,因为每隔六十年一次的甲子讲道大会,便是在这里进行。
据说,清临峰是当年创下讲道规矩的那位长老生前修炼之地,第一次讲道大会就由他在这里举行。
这位长老坐化后,玉清门不仅把讲道大会沿袭下来,连地方也固定在了这里,以表达对这位长老的敬重。
清临峰峰顶,有一片广场,广场中央有一个不大的圆台,由上好的玉石砌成,径长两丈,高仅有丈许,上有一莲花宝座。千百年来,历次讲道之人,就在这上面把自己所悟之道法,讲予门内后辈听。
玉清门现存结丹期修士两人,其一是清虚真人,也就是慕容轩的师父,韩鸣未曾谋面的师祖。清虚真人本家姓王,结丹中期修为,已有五百多岁高龄,常年闭关,坐镇玉清山,是玉清门目前修为最高之人。
另一位则是庄师祖,清虚真人的同门师弟,结丹初期修为,因长时间无法进入结丹中期,一怒之下,外出游历寻找机缘了,至今已多年未归。
其实,早在百余年前,玉清门的结丹期长老有四五位之多,其中两位修为甚至达到了结丹期后期,距离元婴期只有一步之遥。那时玉清门何等意气风发,在八派中即使也排不上第一,也不至于垫底。
可好景不长,随着寿元的消耗,这两位长老无一人能进阶元婴期,先后坐化。与此同时,下一代的弟子中虽不乏资质卓绝之辈,竟无一人结成金丹。于是便出现了这青黄不接、后继无人的尴尬场景,门内实力从此大减,渐渐成了八派中的末流。
这一日,清临峰广场上,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正是甲子讲道的日子。
此刻,广场之上,圆台周围,已经坐满了人,远远望去,如山似海。
细看之下,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炼气期修为的弟子,盘坐着外围。靠近圆台附近的,则是玉清门的高阶弟子,清一色的筑基期修为,韩鸣的师娘苏韵、雷万天等人都在那里,倒是慕容轩并不在其中,却也不知去了哪里。
时辰还未到,有的人盘坐调息,更多的人则是三五成群,议论纷纷,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不过有一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东张西望,这人正是韩鸣。
“你在看什么呢?”一旁的慕容雪儿,看着韩鸣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这一早,慕容雪儿早早的就喊着韩鸣来到清临峰,占下了几个靠近圆台的好位置,一边是韩鸣,一边是大师兄范离,自己满意的坐在正中间。
“我看看高寒来了吗?”韩鸣漫不经心地说道。
就在昨日,韩鸣前往高寒住处,发现其房门紧闭,没有丝毫出关的样子。尽管他对甲子讲道心存疑虑,可并不想错过,当然也不想让自己的这位好友错过。
不过他也清楚,这个时候正是高寒修炼的关键时刻,不能贸然打断,便只能寄希望于,高寒能在讲道大会开始前侥幸进阶成功,赶紧过来。
“又是那个冰坨子!”慕容雪儿似乎对高寒有些不满,嘟囔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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