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地做出赔偿的姿态来?
不过,听那个男人的口气,似乎,那不是一句戏谑,倒似乎,那是一句发自心底的诚意。
看表象,这是一个相貌楚楚的男人,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士,他所做出的负责任的决定也带着潇洒风度与帅气。
只是,归依荷却不想被一个男人的表象所迷惑。
因为,刚刚约会的那个相亲男,就是一幅硬朗且帅气的外在表象,但是,他所说出来的话还有做出来的事却是大相径庭的粗俗,令人大跌眼镜。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归依荷不好确定,他那很是潇洒又很是负责任的背后到底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别样的用心和目的?
是不是他正怀着一个她所揣摩不到的动机?又是不是他正发动着歪门邪道想要摆她一阵?也如那个相亲男那般,空有一幅好皮囊?
既然她并没有责怪他什么,也并没有要求他负责什么,那么,他为什么还要主动地凑上前来担当起责任?
这让人想不明白,也让人很是费解。
“不是,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是不是认错了人?”归依荷很是不解地问过去。
是的,就归依荷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似乎,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思维去诠释那个男人,否则,她没有什么别的思路可以将那个男人的不同寻常做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噢-噢-,你感觉我是搞错了什么?哈哈,”那个男人爽朗的笑声随即传来,令归依荷不由地颤抖了一下身体,深深地皱上了眉头。
没搞错就没搞错嘛,还至于笑得那么夸张吗?
“那又是为什么?”归依荷又问了一句,她很是好奇那个男人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看你的衣服脏的,在旁人看起来都怪不舒服地,何况是穿在身上的人,赶紧去换身干净的,”那个男人显然还是颇为关心那身衣服的干净与否,并不急于去解开归依荷心中的颇多疑惑。
如此一来,归依荷似是茅塞顿开地晓明白了点什么。
看来,这是一个有着强迫症的男人,不将人家的衣服弄干净,他就看着不舒服。
舒展了眉头,再好笑地呶呶嘴,归依荷感觉这个男人很怪癖。
世上的男人万千种,今天,竟然让她遇到了这么一款。
沉思稍许,归依荷很是礼节地回复了那个男人,“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也谢谢您的有心。只是,衣服穿着舒不舒服我自己知道,它干不干净也是我自个儿的事情,与您无关。所以,不需要您费心,也不需要您负责,当然了,也不需要劳烦您的大驾去换件什么新衣新服。尽管是脏了点,狼狈了些,但是,我知道该如何去处理,所以,您就请便吧。”
没等那个男人回个好与不好,归依荷表达完自己的立场就背转了身,再次向着公交站点走去。
此刻,由相亲所带来的烦恼还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里发酵着火气,使归依荷没有太多的耐心与一个有着强迫症的男人费过多的口舌。
她只想早早地乘上车快快地离开,然后,倒出空闲去理一理那一团糟的思绪。并没有什么好心情可以让她乘顺水推舟之势,去为自己置办点靓丽的行头。
什么新衣新服,什么干净得体,归依荷统统地不想,她只想静一静。
“我看,还是去换一身吧,这身污渍与优雅的女士不太相称,甚至是有失风范,作为一个与此有关的人,我不能就此放手不管,”那个男人显然还坚持在自己的执著里,并没有因为归依荷的婉拒而放下自己的盛情,继续伴随着步子,继续表达着自己的内心之所想。
如此一来,归依荷就为难上了,她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何要如此地热衷于担当责任?
难道就是因为有个闹腾人的强迫症,不见干净不肯罢休?
还是因为他本怀着一幅古道热肠,不将事情做到完美就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