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欢迎,”那个男人及时地化解了归依荷的尴尬。
“嗯嗯,”故作无所谓地清清嗓子,归依荷没有和上那个男人的调侃,来上一句,‘嗯,是的,原来我是如此地讨人喜欢。’
就在归依荷慌乱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牵动着那方衣角动了起来,向前迈出去了步子。
“走,去那边看看。”
你看,一个模特的手是松开了,一个男人的手却是不松开了。
看来,那个男人就是不打算放行一个小女子的擅自离开,也不打算让一个小女子轻易地走出他正在编排导演的舞台,而是要让一个小女子继续配合他去完成他那正是精彩纷呈的演出。
这都是为什么呢?被一再带到舞台中央的归依荷愣是有一千个一万个脑袋也想不明白,她不知道她怎么就是退不出这个即时搭建的舞台?
下一步上演的剧情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扑朔迷离?归依荷不知道,也看不到答案。
踟蹰着脚下,归依荷已然不知道她到底该不该配合一个陌生的男人去续写一场精彩?又该不该强行地拆了一个看似是热情洋溢的舞台,让一场演出变得蹩脚而又扫兴?
没有回那个男人一声‘好’或者‘不好,’归依荷向前大幅度地扬起再向后用力地甩去,她要出其不意地抽出衣襟,为自己争取到可以随意主宰的自由。
因为,她实在无心去上演一场没有根由的戏曲。
因为,她实在没有心情去为照顾一个男人的感受而做秀一回。
可是,舞动的只是身体,那衣那角并没有被放飞起舞。
看来,那个男人并不想放下自导自演的剧本,就是依然故我地陷在剧情里,就是要去上映一场外人不知旁人不晓的精彩来。
看来,那个男人要为她再置办些行头,要让一场戏曲完完本本地演绎下去,并不是出口戏谑,而是真真切切地要去实现。
怎么会是这样一场脱离现实的上演呢?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脱离正常逻辑的剧本呢?她归依荷怎么会陷入如此虚幻的剧情里,而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可是,属于那个男人的邀约再诚恳再迫切,归依荷都无法在现实里还原成一份真真切切的存在感,更是无法在现实里兑现成一份靓衣美物的现实感。
即使那个男人是天底下最最好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并无恶意亦无杂念,归依荷就是不想贪恋他的好,也不想与其发生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纠葛了。
因为,归依荷清醒地知道,她已然没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可以让那个男人继续为她买买买,即使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没有。
可是,那方捏紧的衣角,牵绊住了一个小女子的脚步,令离开的步伐不得不打上了折扣。
你说,她归依荷到底该怎样发动力量,才能摆脱那只手的束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