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安是在九重天大殿上醒来的。彼时,她正穿着血淋淋的战甲躺在大殿中央,而她身旁站着的正是方才与她一同战斗的无渊上神。
她并未受伤,身上沾的血迹自然也不是她的。
她迷迷糊糊看了看四周,大殿上仅有三人:天帝、无渊,还有她。她的目光不久便聚焦在天帝身上。
她笑咧咧的起身,用自己红艳艳的双手拍了拍战甲,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姐夫!”她冲高台上的人开口,露出了八颗整齐洁白的皓齿。
“咳咳咳……”天帝干咳几声,在灵境中同她讲到,“怎么跟你说的,有外人在,不许叫我姐夫!”
“哦!姐夫!”她毫不留情的在大殿上回了他响亮的一声。
“……”一旁还捂着胸口的无渊表示,好想离开。
“……”
“姐夫,我怎么在这儿呢?阿姐呢?”琉安好奇的问道。毕竟众人皆知,天后天帝无论何时都形影不离,关系好得让人羡慕。
“你阿姐她……”话未说完,便被一旁被冷落许久的无渊打断了。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嗯?只见天帝一脸不知所以的望着无渊,愣了会儿,方才恍然大悟。
“哦!”天帝和蔼的脸庞显得正经了些,看向殿中央笑得明媚且衣着脏兮兮的曼丽女子,便开始了天帝苦口婆心的训妹之路。
“琉安啊!你可知道此次为何将你唤至殿中?”
琉安不动声色的看向一旁刚正不阿的无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气得她想吐血。不用说,肯定是这家伙又在天帝姐夫面前说她的不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每次犯错,他总是第一个毫不犹豫告状的人。
犹记儿时:那时候的天帝还不是她的姐夫,但也算得上邻家大哥哥。天帝好不容易从花界讨来的昙花种子,经过他的精心照料,终于在一个月色甚美的夜晚开花了。但偏偏,连他自己也未能看到一眼,便被琉安瞧着漂亮给摘了。
不巧的是,她摘花之时,被从天帝院落上飞过的无渊给看见了。再后来就被人莫名其妙的告了,害的她还被关了几天禁闭。从那时起,她便将无渊视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也是自那时起,天界便流传着一句俗语:“既生渊,何生安!”
“琉安!本座问你话呢!”天帝姐夫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前。
“啊!姐夫!你怎么……”下来了?
她干笑了两声,心虚道:“姐夫莫不是指的东天门前我放走魔帝一事?”琉安尴尬的刮了刮鼻翼。
天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她,这妹妹他还不了解,哪是放走啊!肯定是因为打不过别人,但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劲。
“哎!琉安啊!你若是实话实说,本座也不会怪你的啊!”
哈?眼见着天帝在自己面前晃悠,还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弄得琉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天帝笑了笑,揉了揉琉安凌乱的发丝,继续道:“琉安不必揽罪,本座知道,那魔帝法力无边,你自是无法对抗的,他逃了便逃了吧!”
这是……训妹的新战略?
一定是了!
这天帝一定是想先好声好气的与她高谈阔论一番,再细细道来她的错。也就是先给她颗糖,再打她一棒。嗯……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
见她脸上复杂至难看的表情,天帝不禁笑出了声。“安儿,无渊已经同我说了……”
嚯!她就知道,他无渊会这么老实?他一定会去告她一状的,他不逮住这个机会才怪呢!
“魔帝逃走也不全然是你一人之过!只怪魔帝太过狡猾!而你又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容易上当。”
小姑娘?她琉安已经六千多岁了诶!她打过的胜仗大大小小也有几十起了好吗?
“可是……”
你看,这转折点不就来了嘛!她就知道,无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当时站在透心崖上观战的仙卿们甚多,他们都认为是你故意放走的魔帝,便央求本座给天界一个交代。本座自然不肯相信……”
的确是她放走的啊……这天帝姐夫未免也忒相信自己了吧!
“可碍于悠悠仙口,本座不得不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
惩罚?她倒要看看那群傻子有多看不惯自己。“什么惩罚?”
“于梨落芳华中禁闭十日!”
“什么?十日!还不如让我去死呢!我梨落芳华连个小小的仙娥婢子也没有,解闷的人都没有一个,这是,想憋死我啊!”琉安气极败坏道。
一旁的无渊将目光停在她身上,随后高傲的移开了。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幸灾乐祸得好不明显!
切!小人!我呸!
琉安干脆利落的甩了他一个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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