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天有刺杀一案,但在场的人都是体验过不少次的人了,酒足饭饱后方才餍足散场,湛清身体不好,本是准备了一辆马车等回去可以坐的,不过湛清摆摆手,表示想散散气。
湛江无奈让人换了一匹乖顺地马儿给她骑,至于马车,被某个无耻的剃头和尚一脸理所当然的要去了,美曰其名自己在城中没有住的地方,也就和湛清熟一点,自然是住将军府了。
湛江本想反唇相讥您不是有国师府吗,不过想想偶尔路过时,那个门口杂草都长起来又无人打理的国师府,抿了抿唇点头答应了。
“你什么时候拜师的?”湛江抿唇,看向一旁骑着马儿,与自己齐头并进的少女,“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这消息我还是从别人口中知晓。”
他嗓音沉静,只是静静看她,外人恐怕是听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可这般压迫的气势,是极少对着湛清的,对湛清他从来是一个不宣之于口但明显和对外人态度不一样的模样。
湛清有些心虚,眼神微微闪烁,底气不足道:“这不是怕您老担心吗,而且我多学点,以后在朝堂上不也能帮衬你许多!”
“嗤!”湛江嗤笑一声,清俊的面容上却并不见多几分笑意,“你想法是好的,可是你要知道,这件事你不该瞒着我的!”
说罢,他转头,手中马鞭重重抽在马儿屁股上,马儿吃痛飞奔出去,湛江就这样绝尘而去。
一干属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明白将军这波操作,最后看向湛清。
湛清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想不通,这人怎么这般容易生气呢?当真是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摸不着。
“没事,他先回府了。”湛清顶着一干侍卫们一头雾水的眼神,无奈叹气。
湛江这边回府,一副怒气冲冲地模样,有小斯战战兢兢牵了马儿到马鹏,不敢多说一句。
一月本在和二月在湛清的书房整理,却被管家通知到湛江书房去
此刻已经天黑,月明风清,草丛中蛐蛐叫个不停,一月看向灯火通明的书房外,抿了抿嘴唇,还是推门而入。
“公子!”一月单膝跪地,头颅微微下垂,恭敬道。
月白长袍的青年双手背在背后,背对着她,只留一个欣长的背影,此刻声音也是冷冷:“湛清拜师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一月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暗芒,半响,才缓慢开口。
“知晓……”
“知晓?”青年转过身,琥珀眸深邃,眸光冷冷:“一月,你难道不知,我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吗?让你护她周全的同时,所有的行踪皆要上报,你记性这般不好?”
一月缓慢闭上一双眼眸,看起来温婉的脸有一丝隐忍,正要开口,原本已经关上的门却被人一下推开。
黑衣的少女站在门口,月色描绘着她还瘦弱的身躯,隽秀的面容被烛光照亮,看起来有几分柔和,只是她开口语调平整:“大哥,是我下得命令,你无需责问一月。”
“我也是她的主子,她两难罢了,并且,大哥,我不是小孩了,你也不必这般紧张,我也想有些私人空间!”她直视着他的眼,认真且坚定,从穿越来一直到现在,她看得出来湛江很关心她这个妹妹,但是忧虑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