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忽然有些慌了,那人答应出手帮她做掉李苑,就是为了瑶石坠,为了侯府的万贯家财,如今却找不到,被那人知道了,自个儿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夫人!”崔氏身边的张妈妈,突然从外院跑了进来。
“何事?”崔氏蹙眉,她现在正是心慌,听到大呼小叫便更是慌乱。
“有人来报,说昨夜在后门看见了大少爷,碧翠还有李管家等人!”张妈妈将知道的实情全部说出来。
一直挣扎的李言忽然就沉默了,张妈妈说,爹带着大少爷逃了!
崔氏听罢,握掌成拳,尖细的指甲将细嫩的掌心戳的生疼,旋即冒出点点红晕。
她笑,道:“就知道那个贱种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好啊,我倒看看他能逃到哪儿去!”
忽地就见她眸光微转,一双美眸看着呆若木鸡的李言,一步一步缓缓向他而去。
“怎么不叫了,在你心里那贱种不是最重要么,如今他却带着你爹逃了,竟是连知都不知会你一声,你还在这里为他哭了半宿,当真可笑啊!”崔氏笑的有多大声,李言的神情就有多冷硬。
是啊,自己在这里为大少爷哭了半宿,他却带着阿爹一起逃了,竟然都不和自己说一声,哪怕透露只言片语,也不会哭成这个鬼样,更不会落入崔氏手中。
崔音看着李言的眼神变化,知道他现在定是哀莫大于心死,她生的貌美,即使年过三十依旧风情不减,只听她语调缓缓:“既然你爹和那贱种弃你于不顾,你何苦为他二人赔上自己的性命?”
温热的掌心触碰到青年的脸庞,李言抬头看她,眸中尽是崔氏的柔美,一丝悸动悄然划过。
云城至南临的小道上,一辆马车疾行。
颠簸了许久,昏迷的人儿终于在越吟的怀中缓缓醒来。
“这是?”一天一夜没有进食,李苑的嘴早已干裂,说出的话都带有些许迟缓,腹中空空荡荡,他却来不及顾虑这些。
“泉叔他们?”
越吟沉吟片刻,将一封信从怀里掏出,递了过去:“少爷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李苑接过,二话不说拆开细看。
“少爷,请原谅老奴对您用这种方式,只是老奴深知少爷虽口中待人凉薄无情,却是个极其有情义的人。带上老奴很容易就被崔氏发现,倒不如分开逃命,您一路南下,去江宁,找顾辞,他受过侯爷的救命之恩您报上身份,他定会出手相救。也请原谅老奴私自做主将您和碧翠分开,这小丫鬟心思多,一直对您不怀好意,不如越吟聪慧踏实,希望终有一日能与少爷在江宁会和,李泉敬上。”
李苑刚一放下信,越吟忙递上水壶:“少爷,喝口水吧。”
她知道少爷喜欢的是碧翠,可李管家把自己安排到少爷身边,那么她就要好好照顾少爷。
李苑接过,指尖不小心拂过越吟的手,只见越吟脸一下子红了。
是啊,整个侯府甚至整个云城哪个女子不爱慕李苑这样身份尊贵,模样俊俏,待人温和的公子。
“越吟”李苑唤道。
越吟抬眸,一对眸子亮晶晶的,李苑便知道有些话确实该说了。
“我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