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主子要我带您过去,她说……”
“说什么?”楚渐离蹙眉看着丫鬟。
“她说,当初您是亲眼看着主子如何打掉孩子的,如今就要看着傅雅柔如何打掉孩子,还说……这是您欠她的。”
丫鬟说完,杵在原地,大有种他不走,丫鬟便不走的意思。
楚渐离深吸一口气,是啊,这是他欠她的,而他欠的又何止这一点?
他还欠她两条命,欠傅家两条命,这辈子,他都还不起,只能用余生去赎罪。
楚渐离大步出了房间,紧跟着到了傅雅柔的屋子。
凤轻坐在屋子的主位上,楚渐离走去坐在一旁,两个人都直直的看着傅雅柔。
傅雅柔见了楚渐离来,连忙软下了语气:“王爷,你要信柔儿,柔儿当初是逼不得已的,王爷,您要可怜柔儿啊,如果是您,您该怎么办?”
她双手紧紧的拉住楚渐离的衣角,然而坐上的男子却不屑一顾,浑身都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见楚渐离不理,她又转头去求血痕:“你解释解释,当日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你帮我解释解释啊,我是无辜的,我不想这样做的!”
血痕被押着跪在地上,只是默默的低着头,他背叛了王爷,不止一次,辜负了王爷的信任,又有何脸面去面对战王?
凤轻嘲讽的意味看着她,冷笑一声:“哼,傅雅柔,你无辜,你最无辜,你无辜到污蔑我怀了别人的孩子,无辜到设计陷害我,骗我说战王中了至毒,要我去火山寻炙火,偷天换日,欺瞒君上,代我领了奖赏,你无辜到挖了银穗的眼睛,割掉她的手指,你若无辜,那我银穗算什么?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又算什么?”
傅雅柔被凤轻堵的无话可说,而凤轻,话音刚落,一个眼神递过去,那丫鬟端着一碗汤药,直接给傅雅柔强灌了进去。
坐在一旁的楚渐离始终一动不动,如果今天凤轻不说出银穗的事情,他到现在都想不到,傅雅柔竟然可以恶毒到挖人眼珠,取人手指的歹毒事,此刻,当真是刷新他对傅雅柔的认知。
一碗汤药下去,不过半刻,傅雅柔便捂着肚子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
凤轻静静的看着,面上无波无澜,那样空洞的眼神,让人看着有种来自地狱的恐惧。
所有人都想不到,往日在府上作威作福的二夫人,如今竟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傅雅柔疼的整个身体皱成一团,她的五官也跟着变得扭曲,她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袖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她想爬到楚渐离面前,却没想到,不过才动了一下,身体里就好似有千万把刀子在腹中乱搅。
“疼吗?傅雅柔,舒服吗?这滋味是不是很舒服?我现在给你的用量,可是比我之前所受的用量,不过才三分之一。”
话音刚落,凤轻一个眼神给丫鬟递过去,下一刻,傅雅柔又被灌了一碗。
“到底是谁身娇体弱?如今也不过三分之二,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是谁在我的胫骨处活生生扯下一块皮的?你知道那种疼是什么感觉吗?就好像从你身上活生生剜走一块肉一样,又好似有千万只蛊虫在你的伤口处啃食你的伤口,一点点食肉的感觉,你想不想承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