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疏于管教也有责任,以后多用心管教拘束他就是了!”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不好好读书怎会有仕途?妇人之见!”
杨氏不在犹豫,转身拿过马鞭。
“父亲休要动怒,听孩儿把话讲完再罚不迟!”赵天不急不躁的回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父亲可是为了查办学堂失马之案而来?孩儿有下情禀告。”赵天不知老爹有料理私盐之事,只当是父亲挂心盗马之案。
“哦?你先讲来,但休要耍你小聪明,不用妄想逃过这顿马鞭。”
“今日孩儿寻遍了大街小巷,还特地叫二刚子步行一趟三屯丈量脚程,想必马匹早就不在镇子上。不如父亲挨个排查镇子上的客栈、酒馆、红楼等住所,打探最近是否有外地可疑之人来过。”
这等馊主意浪费精力人力,简直大海捞针,“明知歹人已不会在镇子上,还排查个屁!”赵金云气的直爆粗口。
赵天却坚信的答道:“就因为歹人不在镇子上,所以父亲才要去挨个排查,而且还要大张旗鼓,最好弄得人尽皆知!”
赵金云愣住:“你的意思是?”
“难道父亲不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类案件马匹一旦丢失,很难再次找回。父亲把表面功夫做足,即使找不到失马,也算有政绩在,谁会考核这些?天下破不了的案子多了!”
“那若是苦主不罢休呢,你可知军镇彭家势力不小?那可是个百户,随便派个人往县衙里递状子施压,最后还不是归落逼到我头上?”
“怕闹大的是彭百户,估计他八成不会乱闹,不过就一匹马吗?不值当的。即便是闹大,县衙、军屯互不统属,父亲可让知县唐大人行文永平府,让卫所和布政使司打官司去,一匹马的案子,难不成还能闹到总督府去?再者,彭百户顶多也就是在县里耍耍军威找面子,岂敢闹到卫所?朝廷有制,军屯折马需上报,论责任是失职,说不定他还会求到你身上。”
要论责任,彭百户监管不严致使孩童丢马,是失职,只是这年头没人在意了,大户养马的太多。军马也好,行脚马也好,真若抬出桌面来彻查,得不偿失。所以说,失马之案可大可小。
赵金云这一整日被冯福私盐的事闹的烦心,对失马之案没多想,本就有应付了事的心思,经赵天这么一捋顺,更是明白个透彻。
赵金云眉头缓缓舒散开来,揉了揉后脖筋,似是惊醒梦中人一般,“他不想闹大,我却偏要闹大,今晚就全镇子挨个排查,搞他娘的鸡飞狗跳。”
这顿鞭子虽然躲过了,为了父亲的声望,赵天却不得不顶撞,道:“父亲此举不妥,捞财也不是这个捞法,伤人又~~”
“你把为父想成了什么人?”赵金云打断道,“你以为我是想借机搜罗钱财勒索治人?我故意闹大此事是另有玄机,我要彭百户来求我,因为我正有其它要事找他,明天就去三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