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录取之后是院试,院试也是全府境内童生的一场比拼,每三年两次,考过及格就是生员。考不过的有钱人家也可以捐个监生,等同生员。有钱人家毕竟是少数,有的人三老四十还是童生,甚至一辈子也考不过的大有人在。
依赵天的能力,在十一岁那年就考过了县试成童生真是不可思议,现在想来必是父亲运作的结果。县试门坎较低,县教谕与赵金云同县为官,赵天心里揣测当初自己的试卷判合格背后少不得猫腻。
晚饭后父亲将赵天叫到书房:“今年就府试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没戏?”
赵天点了点天,“父亲知道孩子的功课并不怎样,去也是白去,不如让孩儿稳固两年再尝试。”
“岂不知考过的年龄越小将来仕途才越大?府试又不考八股你怕甚?”
赵天苦笑,心里暗自埋怨附身前的赵天读书实在太差劲,即使有后世的功底在也没把握,因为全府只录取五十名,若是再给自己两年时光兴许会有机会和同府那么多的人相争这点有限名额。
“父亲,孩儿~实在差劲!”赵天不得不如实相告。
赵金云闻此不仅没有泄气反而自信的微笑出来,“为父让你这届就去尝试自有为父的道理。节后先随我到县里补习几天,张教谕这几天会专授府试文章的小窍门,你只需学个大概就行。做文章不一定非要出多色,重要的是结尾字,为父给你四个字,一定要记得用矣、之、然、乎其中之一收尾就行。至于帖经题目,到时候为父也自会弄到手提前告诉你。此事你心里知道即可,万不得告诉别人。”
赵天震惊~~这是舞弊!有帖经题目是好事,可以提前背诵温习。若是连大科策论文章都暗存猫腻,赵天太过震惊。
小小的府试居然也有人惦记捞财,只是不知道父亲是买来的还是走人情赚来的。可笑那些寒门子弟十年寒窗苦。
赵天问道:“孩儿还年轻,考不考都无所谓,只是父亲的仕途要紧。不知此事父亲牵连进多少,万一?”
“你最近怎变这么谨慎了?何曾惦记过我?小小年纪管好你自己就行,又怎么关心起政事来?不该你问的一律别问。”从盗马案到这次院试,赵金云明显感觉出了儿子的变化,心里暗自纳闷儿。
“若是父亲自有计较,那就是孩儿多虑了。只是自我朝以来,凡涉科考,一旦事露必受牵连,甭管买家卖家都受到了严办。希望父亲多个心眼,咱家知道内暮就行了,别再充当好心人。连父亲这样的官职都能知晓了些内幕,恐怕永平府稍有势力的人全都也会知晓。到时候花钱的、请托的、走人情的~怎瞒的住?这事若落在有心人眼中,说不定就等着东窗事发,搞不好就是永平府官场大震荡!”
赵金云愣住,暗道还真没注意到这一层!
有舞弊的就会有揭发的,正气的人可不在少数,搞不好这真是个圈套。慌神的瞬间赵金云又拿不定了主意,该不该让赵天去赌。
“或许也会没有如孩儿说的那般邪乎,父亲不必多心操劳,这要看父亲的消息来源渠道,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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