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点头道:“那三才通灵草怎么办?”
秦珊珊微微皱眉:“这灵草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只能问赵宝了。”
胡云问:“那赵宝多大年纪,不知道他肯不肯就范啊?”
秦珊珊冷笑道:“哼,他今年十五岁,草包一个,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估计能尿裤子。”
胡云不禁莞尔,轻声笑道:“秦姑娘,被你这么一说,我真想见识见识这赵大公子。”
秦珊珊双目微闭,将神识放出去感应一会,说道:“墙内侍卫刚刚巡逻过,我们走。”一把抓住胡云衣襟,身体向上飞起,轻悄悄越过高墙,落在一处庭院中。
周围静悄悄的,秦珊珊带着胡云猫腰穿过旁边小路,向着后院而去。
这院子太大了,大院套着小院,重重叠叠,里面大道,小道,走廊相互交叉,纵横来回,胡云才穿过两三个院落,就感到头昏脑涨,分不清东南西北。
秦珊珊却如同进了自己家,东边一绕,西边一拐,有时候突然停下来,躲到花丛中,等巡逻的侍卫过去,再动身。
过了大概一盏茶功夫,两人来到一处阁楼。
秦珊珊在墙角处站定,回头看了一眼胡云,将他满脸怀疑之色,微一沉念,轻声说:“小胡子,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有疑问。但是我发誓,绝不会害你的。至于你的疑问,这和我身世有关,我现在不能说。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现在相信我,好吗?”说着伸出小手轻轻握了握胡云手掌。
胡云见她眼神柔情似水,像极了姐姐胡雪,不禁又怔怔瞧着她脸颊上的美人痣,不由自主地说:“好,我相信你。”
秦珊珊不疑有他,抿嘴一笑,说:“赵宝就住在这阁楼上,他不会法术,你上去擒住他,逼他交出试炼令牌。那令牌用白玉雕成,中间篆刻一个‘清’字,很好辨认。得手之后,再问三才通灵草下落。”
胡云定了定神,说道:“好,你在这替我把风,看我的手段。”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把短柄匕首,用嘴咬住,纵身一跃,双手扒住窗户下沿。原来那把匕首在韩同山家失落,这把匕首是他最近在市集中重新购得。
这时,忽然听到窗内有个男子懒洋洋地说:“小琴,本少爷是什么身份,让你来陪我睡,那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胡云微微一愣,心想:“这么巧,让我赶上逼良为娼的场景。”
一个娇嫩的声音怯生生说道:“少爷,你就放了我吧,我年纪还小,等……等过两年……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什么年纪小,你今年都四十啦,你看外边那些人家,像你这么大的闺女,早就嫁人了,说不定都抱上娃了。小琴,你也知道少爷我的脾气,违背了我的意思,倒霉的不光是你,还有你哥哥啊,爹爹啊,那些不相干的人也跟着倒霉,是不是?哈哈,过来吧。”那男子一边淫笑,似乎一边拉拉扯扯,那女子似乎也在挣扎,却不敢大声呼救,屋中不停传来桌椅板凳移动声音。
胡云忽的心有所感,向下一看,只见秦珊珊正睁大双眼怒视他,怪他为什么还不行动。胡云咧嘴一笑,用一只手扒住窗台,用另一只手书轻轻一推窗户,没想到那窗户没有上闩,往里打开。
屋内情景顿时映入眼帘,只见一个身穿花袍少年将丫鬟打扮女孩按在床上,正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动手解那女孩衣服。
胡云双手微一用力,从窗外跃入房中,顿时一股胭脂香气扑鼻。他动作轻盈无声,而那少年正精神亢奋,丝毫没有察觉。
胡云轻轻摇头,悄悄走到那花袍少年身后,将匕首慢慢伸到他喉咙处。
那少年正在兴头上,猛然觉得脖子一凉,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黑乎乎的手,握着一把寒光闪闪匕首抵着自己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