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我好奇地跟了上去。
那男子漫无目的般,过了好几个宫好几个殿,遇到相识的神仙小小寒暄几句,若是品阶较低的仙侍仙童,便受了礼,继而自顾自走着。
这位兄台,应是位有名有姓的仙人,然他那不男不女的姿态,倒也稀奇,不止如此,气质行为亦诡异得很。
低头思索之际,那男子全然不见身影,瞬时,眼前黑压压一个人影,抬眼看去,肤色如雪如瓷,两唇胭脂红艳,比女人还要娇俏几分。
这人,我见过!
可不就是在人间,挑弄弋空之人。既如此,是敌是友便不分明,毕竟那雨夜过后,再见他却是十足脆弱模样。
“姑娘好生美貌,怎做这般偷摸之事,跟了我许久,是有何企图吗?”男子笑道,还不忘上前一两步。
我被他这突然一问吓得脑瓜空白,随着动作直直后退,终是,撞到了石墙之上。
“仙,仙君这是何意,我只道有此命数,得以见神界之风貌,遂一时新奇迷了眼,若说有何不轨之意,着实错怪。”此人面露奸相,现而又不旁人在场,切不可硬碰硬。
男子挑眉,抛来个狐疑的眼神,阴阳怪气道“哦,当真?如此,倒是本仙多疑,应给姑娘赔罪了。”
“仙君严重了,小女子怕是承受不起。看着天色渐暗,这厢,先行告退。”
言毕,撒腿便跑,意欲逃离此地,哪料,一条绫缎重重袭来,裹了腰腹,越挣扎反倒是缠得越紧,随着一股力量,将我硬生生拽到了男子那方。
“仙君这是作甚!”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动震得两眼发昏,一时间吼了出来。
“不急,不急。我且问你,冥王托你办的事,可妥当了?”他两手一挥,那绫缎竟连带着我,于树枝出绕上几番,稳稳当当挂在了枝头。
我晃晃悠悠,却又挣脱不得,唯得强装镇定,既如此,便来招反客为主,遂笑道:
“这位仙君,你我初见,若说同为冥王办事,此行为可是忒不厚道。然神冥二界不睦已久,倘若为神界而刺探我,未免过于复杂。俗语有言,身正不怕影子斜,仙君方才鬼祟得很,说起来,我当怀疑你才是。”
男子冷哼一声,挑眉道“初见?倒也未必。实言相告,我嘚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于这神界,乃逍遥散仙一名。”
这话,可真奇怪。一则,头一次听说有神仙取名嘚瑟;二则,身为神界之人却心向冥王;三则,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我转头告诉他人。
“嘚瑟仙,好说好说,可否收了缎子,你我坐下慢慢细聊。”
这位嘚瑟仙两指轻弹,空中划过一道白光,只听得“嘶拉”一声
,那绫缎便破碎开来,顷刻化为烟雾消散不见。
我身上没了束缚,直直坠下,摔得生疼。虽面上一言不发,但心中早已将这位嘚瑟仙咒了个千八百儿遍。
“此处有一锦盒,冥王之令,打开便知。”嘚瑟仙于衣袖处拿出一赤色小盒,继续道:“快活日子岂是轻易得来的,劝你安心替冥王办事。此外,天色不早,可得回去看看你的心上人,别出什么事才好。”
看着嘚瑟仙扬长而去,我陷入沉思,想起过往种种,不由心生寒意。锦盒内放置着张字条,其上内容,更让人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