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用于扩建,因为这两个队伍一个是他的眼,一个是他的刀,在后面的收缴商税、取消农民赋税等事情上会有大用!
这样算下来,查获的陈演的家产还剩白银一百一十万两和黄金三万余两,朱慈烺又拿出十万两交给宋应星用于科学技术的研发,毕竟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如今的大明科技水平和西方世界差距还不大,一切还来得及,所以必须加大科研经费的投入。
不然以后,朱慈烺怎么带着炎黄子孙去征服世界!
朱慈烺准备再留下一万两黄金,以备不时之需,就这样,朱慈烺让史可法重新写将奏章写成从陈演家查获白银一百余万两,黄金两万三千余两,北京城宅院二十座,为什么又少了一座,因为朱慈烺想到大科学家在京城还没有住的地方,不能让咱们的科研人员寒心,所以又留下一座准备给宋应星。
史可法刚开始见朱慈烺要求自己这么写,甚是不解,毕竟这种行为与他史可法的价值观相悖呀。
见史可法面露难色,朱慈烺真切的说:“史大人,本宫留下的银子是为了帮助朝廷练兵外防建奴,内平乱贼,现在不提前留下来,等这些银子入了国库,怎么用?多少用在了该用的地方,我们就插不上手了,总不能让本宫的将士们饿着肚子为本宫卖命呀!”
史可法沉思一番,想到如今官员人浮于事,贪墨成风,正如太子殿下所说,这些银子全部进了国库,不知道又要被贪墨多少!
想到如此,史可法内心又是一阵愤慨,恨不得杀尽天下贪官。同时,他也不由佩服朱慈烺深谋远虑,于是便答应下来!
分完脏后,不对,是对陈演家产作出最优分配后,史可法又拿出一个奏章。
史可法脸上又挂上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愤恨的对着朱慈烺道:“殿下,臣在查抄陈演家产的时候很震惊,但当臣查抄陈家产业的时候,臣很愤怒,臣已经将查明的情况全写在这奏章中,请殿下过目。”
朱慈烺听史可法这么说,心中隐隐猜到史可法愤怒的原因了。
朱慈烺顺手的接过奏章,定睛看去,只见奏章上写着:荣德号布庄,崇祯十二年出售布匹绸缎得银一百二十一万四千八百九十六两,利三十四万两千一百两,税九百二十八两。
水月轩茶庄,崇祯十二年出售茶叶得银十五万九千一百一十两,利五万两千二百一十五两,税四百二十三两。
食为天米店,崇祯十二年卖米得银八十二万三千四百五十一两,利十万零五百二十四两,税六百二十三两。
看到如此,朱慈烺便合上了奏章,没有再看下去,史可法看着朱慈烺平静的样子,不禁大惑,问道:“殿下,陈家产业在崇祯十二年一共得银近三百万两,按照大明律法,从商者得银三十税一,陈家应缴纳税银近十万两。而陈家一共纳银不到万两,殿下就不愤怒吗?”
朱慈烺起身走到大殿门口,看着远方的天,沉声道:“史大人,你知道为什么近些年不断加收农民的赋税嘛?”
史可法见朱慈烺如此沉重,连忙答道:“朝廷要对抗建奴,为平息叛乱,用钱无数,入不敷出,只好加收赋税!”
“朝廷这些年缺银子不假,可是向农民加收赋税是因为农民好欺负嘛?”朱慈烺回过头看着史可法:“并不是,父皇也知道不断加重农民赋税是百害无一利的,可是朝廷没办法呀!因为商税根本收不动!如今你也看到了,在这天子脚下,陈家十余处产业,一年就逃税几万两白银,这大明朝何止一个陈家?产业何止十万?”
“即使按照三十税一,如果朝廷能把商税收足,一年可得银至少三百万两,又何必去争老百姓手中那点粮食银钱!可是朝廷收不动这商税呀!”
“这有何难办,哪个不交税,问罪即可,难不成他们敢对抗朝廷,敢造反?”史可法嫉恶如仇的说,这也不能怪史可法想的简单,而是因为史可法本就是简单的人,忠君爱国已经刻入他骨子里了,所以他认为天下所有人都应如此。
史可法刚说完,发现朱慈烺微笑的看着他认真说:“史大人,他们敢造反!陈演就是最好的证明!”
史可法闻言大惊!
朱慈烺又摇了摇头,说道:“史大人,若是这陈演不死,何人敢来收陈家商税?如果杀狠了,天下绅士反了,该当如何?朝廷哪支军队能和这些官员绅士没有瓜葛?”
史可法听着朱慈烺的话,陷入了深思,马上又说:“殿下的亲卫军和这些官员、绅士没有瓜葛!”
但当史可法此话一出时,他马上又想到什么,于是喃喃自语:“难怪殿下要练兵,要建情报司,原来如此啊!”
朱慈烺微笑的看着史可法,转过身继续看着天空,有点装逼的说道:“史大人,枪杆子里出政权,拳头子里出真理啊!”
史可法琢磨着朱慈烺的话,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