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抿了一小口，有了一瞬间的愣怔，但是很快就蹙起眉问：''但是为什么系统要联系他们？为了什么？''

    宋霁看着她，一双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里面有万千情绪，却又一片平静。他知道她早已有猜测，不说只是因为宋妍。

    ''是为了我。''门外宋妍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宋妍刚施完术就想告诉莫晓雯东方朔已经稳定下来了，但但走到门口就听他们在说话，说的还是莫晓雯去‘惩处之地’的事情。

    ''宋妍？你......你来啦。''莫晓雯看见宋妍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宋妍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莫晓雯立马追了上去。

    ''宋妍！''莫晓雯大声叫了她一声，''你等一会！你要干什么？''

    宋妍依旧朝门外走，不答话，也不看她。莫晓雯只好驱动灵力困住了宋妍，快步到她的面前，一看见她的脸就愣住了，所有想说的都梗在了喉咙里——宋妍哭了。

    ''你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啊？''莫晓雯挥手撤了灵力，不知所措的看着宋妍，想要去1碰她又不敢，担心宋妍反应更大——毕竟她是因为她才这样的。

    宋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往下掉，止都止不住，她沙哑着声音，带着哭腔说：''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害你的，你......你不要怪我......''

    莫晓雯没有着急安慰，她沉默了。她又能怎么说呢？当初她一个人独自在一堆凶兽间没日没夜的战斗，整整一年，这是说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吗？当初宋妍和她说她要去‘惩处之地’的时候她也很着急，所以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问了宋妍所有的情况之后去找了刘笙夕。虽然这不是宋妍的错，但是她是替宋妍受的，之前不介怀是之前，现在宋妍哭着求她不要怪她，她反而有了情绪。

    宋妍见她沉默，哭得更凶了，眼泪甚至打湿了前襟。她很怕莫晓雯会怪她给她带来了这么多麻烦，会不想理她，会怨她，即使她不是故意的，也是她害的，害他在那里呆了整整四年！那种鬼地方根本不是人待得。

    ''宋妍，别哭了。''莫晓雯平静的看着她，''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去的。我自愿帮你，你没错。你不用感激我，我帮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并且如果你去的话必死无疑。还有在‘十天’的这个大前提下面，你知道吗？''

    ''你不用觉得害我在那里呆了四年，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这个好朋友，我没有那么伟大。我要是知道我会在那里渡过这么一段日子，即使知道你会死我也不会替你，你求我都没用。我不是一个热心的无私的人，我没有必要因为别人而去受苦，我没有英雄病，所以你没要觉得愧疚。''

    莫晓雯平静地说着这么一段话，眼睛一直看着宋妍，不闪不躲：''宋妍，我没有在安慰你，我说的都是真话。我虽然没有后悔去了，但是如果再有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这样做。''

    宋妍也慢慢平静了下来，直视着莫晓雯。她知道莫晓雯没有说谎，莫晓雯不是她，她有为自己活着的理由，没有必要为她付出，她不觉得莫晓雯说的伤人，反而觉得真实，有莫晓雯平时的样子，真实又温暖。

    ''宋妍，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不会后悔，因为我已经做过了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最勇敢有义气的选择，再来一次我不会......''莫晓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但是你已经做过了，晓雯。''宋妍坚定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不会再来一次一样的选择，但是你已经做了一次了。如果是我进去，我必死无疑，你救了我一命。''

    ''我知道你不想我感激你，因为你觉得你只是不知道实情做出了一个选择，''宋妍看着她，笑了一下，带着苦涩，''但是你已经给了我你此生最珍贵一次选择，你知道吗。''

    ''宋妍，那你可要好好记住了！以后要为我做牛做马！洗衣做饭不能推辞！''莫晓雯知道劝不动他，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插科打诨起来。

    宋妍笑了笑，慎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