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抹了一口嘴角鲜血,嘿嘿冷笑,怜悯地看着孙启宗。
“你以为,他们俩走得掉?”
孙启宗脸色一变,担忧之色一闪即逝,淡淡道:“孙府遭遇大变,现在街上连一队陈仓府巡逻兵都看不到,老夫早就知道这其中必有那两家的谋算了,韩天,你到底是哪一家的人?”
韩天笑了,示意身后两名黑衣人去追。
黑衣人点头,从南面追了过去。韩天轻抚着手中长剑,慢慢说道:“宗师不愧是宗师,若不是你突破在即,我也不会铤而走险。孙启宗,我只为‘求仙令’而来,你交出来,我让孙家留个后。”
孙启宗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心中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忍不住又喷了出来,“建儿,你将建儿怎么啦?”
韩天淡淡一笑,伸出手掌,一字一顿地说道:“‘求仙令’?”
孙启宗嘿嘿一笑,擦了擦白须上的鲜血,眸光闪动。
“‘求仙令’是孙继峰留下来的东西,你敢要?”
“你都敢从孤儿寡母的手里抢,为何韩某不敢要?”
韩天有些不耐烦了,语气越发冰冷,“孙继峰是个人物,当年若不是他力挽狂澜,你们孙家早就被众世家瓜分了,结果他一离开,你就把心思动到了他的老婆儿子身上,简直是恬不知耻,孙继峰如果知道我要杀你,说不定还得感谢我。”
孙启宗冷幽幽地说道:“那是我们孙家的事,韩天,你想杀我,就要有脱层皮的觉悟。”
说罢,孙启宗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夹出一枚丹药,一仰脖,直接吞了进去。
韩天心觉不妙,持剑往他身上扑去。
孙启宗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悲怆和愤怒。在丹药吞入腹中的一刹那,孙府后院的元气开始震荡起来,从孙启宗的身上,传来了一阵阵经络骨节拉伸的声音,他的身上开始不停地迸发出细小的灰色元气,后来更有细小的血线从身体里喷射出来,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袍,浑身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韩天咬牙,“御邪剑”一摆,一道橘黄色的光芒亮起,无数气劲化为一道道光剑,朝着孙启宗身上不停地攒刺。
孙启宗淡漠地看了一眼,便闭上双眼不再理会,而是通过霸烈的丹药之力强自压下“化气散”的毒性。
他在抢时间!
万箭齐发,到了孙启宗身边,却纷纷被无形气盾挡住,劲气激荡,在空气中发出了砰砰声,仿佛万千烟花绽放。
“气凝成盾,老匹夫果然半步踏入了大宗师,谢三,你还等什么?”
韩天的一声怒吼,加紧了攻势。
“有了‘化气散’,玄衣卫的协助,你居然还拿不下这家伙,你吃屎长大的吗?够没用的。”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一人嘴角叼着草根,背着手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那人面色白皙,年纪却似乎不大,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只是脸上神色贱兮兮的,令人很有练习拳击的欲望。
孙启宗不闻不问,仍是闭起眼睛,他的身上忽然升起了一种玄妙的气息,仿佛天地元力渐渐与他融为一体。
懒洋洋声音的主人一看,帅不过三秒,顿时瞪大了眼睛,急了。
“我艹,这老家伙要突破,干他!”
顺手从身后抄出一块“门板”,冲了过来,直接朝着孙启宗的头顶拍了下去。
轰隆!
仿佛天塌地陷,一股绚烂之极的光芒在院中亮起,那巨大的“门板”被一只苍老的手掌托了起来,竟使得整座孙府的后院元力开始发生潮汐震荡。
“哎哟!”
“门板”的主人被震起了两丈多高,眼耳口鼻都渗出了鲜血,人像是一颗炮弹撞在了树上。
另一边的韩天同样被剧烈的震荡震退了足足有十几米,一双手剧烈颤抖,手中长剑几乎脱手。
“门板”的主人心疼地看着手中的“门板”,发现中间已经印出了深深的掌印,顿时怒气勃发,一连串的脏话不要钱般的喷了出来。
“你个烂**死绝人毛的龟儿子,我艹你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十八代,你竟然敢在我亲爱的老婆身上留下如此丑陋的亵渎,我要把你这老不死的老吊扯下来喂狗……”
脏话之新奇刺耳,世所罕见。
仔细一看,那“门板”竟然是一把巨宽的大剑,只因为太宽太大,才让人误以为是门板。
韩天大吼一声“闭嘴”,那家伙方才停了嘴巴,但很快又开始指责韩天:“让你多下点药多下点药,你他妈当宝,现在好了,都得死这里了。”
“‘化气散’没那么容易破解,这老家伙强行冲关,我们得打断他的领悟,谢三,别废话了,拼命吧!”
谢三哼哼唧唧地嘟囔:“妈的不划算,亏大了,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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