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陌阡感觉视线模糊,目光所致只是斑斑白色,头部阵阵疼痛袭来,险些让他再次晕厥过去。
“我这是死了吗?”
陌阡扯了扯嘴角,却又牵动起面部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这连番的皮肉之痛让他知道自己还尚在人间。
“水……”陌阡虚弱的呻吟起来,惊醒了旁边昏昏欲睡的村姑。
待补充完水分后,陌阡才恢复了一点体力,生硬的扭动脖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床铺上,而最开始看到的那抹白色就是床上遮灰避虫的粗布蚊帐。
“小伙子,你可算醒啦。”
那村姑见陌阡逐渐清醒,面露喜色:
“你呀可是整整昏迷了大半个月!要不是靠着村里张神仙的灵丹妙药吊着,怕是早就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多谢阿嬷出手相救,咳咳……”
陌阡望着身着粗布衣服的村姑,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说道:“好处,老夫自然少不了你的……”
“你这小伙子是不是病糊涂了……”
村姑上前一伸右手,却吓的陌阡心猛的一紧,伸出胳膊想挡住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掌,简单的动作却再次扯动伤口,疼的他闷哼一声。
那手掌绕过陌阡微微抬起的胳膊,轻轻盖在了陌阡的额头上。
“哎哟,是有点热!造孽呦!都把这孩子烧糊涂了……我去给你熬一点姜汤来,你就在这安心休息。”
那村姑风风火火的出了房间,看情况是熬姜汤去了。
‘小伙子……孩子……?’
陌阡心中冷哼一声:‘哼!老夫会走路的时候她祖奶奶怕是都没出生!……莫非是?’陌阡抬起手掌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本满目疮痍的手现在居然变的纤细白嫩,如同青葱,说是纤纤玉指也不为过。
“不会吧!难道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了灵魂夺舍……或者直接位面重生了?”
陌阡挣扎着起身,也不顾伤口的疼痛,趴到了床边的水盆上,他一眼看去:满头银发,明眸皓齿,挺鼻剑眉,眼角还有一颗清晰可见的泪痣。
这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熟悉是因为这张脸确实是他的,陌生是因为这张脸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这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陌阡瘫坐在水盆边,脑子一片空白,喃喃道:“搞半天老夫这是穿越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刚才的村姑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进来,见瘫坐在地上的陌阡,大呼小叫道:
“哎呀,造孽哟!你这是干什么嘛,伤的那么重,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赶紧上床躺着噻……”
说罢,放下姜汤扶着如同软泥的陌阡上了床。
“阿嬷,现在是星元历多少年?”
“星元历?俺们都叫星历……没记错的话,是1678年吧”,村姑说着给陌阡喂了口姜汤,“俺们上山挖野菜,造孽哟!老远就看见你满身是血,挂在山头的树上,可把我们吓坏了,你也是命大,还有点气……”
村姑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遇到陌阡的整个过程,陌阡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星元历1678年,看来并没有穿越,我就说我怎么会那么俗气,能遇到那种老掉牙的桥段……嗯?莫非……是那丹药?’
陌阡渐渐回忆起了半个月前的场景:他本是受人所托,去林家为他们炼制一种新型丹药,却发现那药需耗费人的千年灵气作为引子才能成丹,他自觉亏本,一不做二不休卷款而逃,被林家人疯狂追杀。追至炼狱山,就遇到了早已布置好的陷阱,而他的罪名也变成了屠村,受到了玉蝉子在内正道之人的诛杀,他不得不冒险用在场所有人的灵气为引子,吞了那枚被自己取名为逆转丹的东西,最后趁着法器爆炸,用落雨符逃走,而落雨符的作用就是随机传送到方圆百公里的位置……。
逆转丹,顾名思义,能逆转乾坤,返老还童,但也只是一个没有经过实验的半成品罢了,这种逆天级别的丹药,副作用往往也大的可怕。
村姑见陌阡眼神发直,关切的问道:“小伙子,你没事吧?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怎么会挂树上了呢?”
陌阡回神,看了一眼村姑手中的姜汤:“老夫……呃,我叫……陌阡……嗯,姜陌阡,是岚国人,是祖传的医者,没想到这次上山采药遇上了野兽袭击,不得已才爬树求生……”
陌阡的口吻转变的很快,也许在他心中自己也一直并未老去吧。而陌阡这个名字,他已经约有千年没有用过了,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寥寥无几。他平日里更喜欢用化名——青丹,事到如今青丹这个名字已经不能再用,只好用回陌阡这个名字。
“怪不得……”村姑一脸恍然大悟状,“不过你可真是命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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