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脚放下。”
唐宴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把沾满尘土的军靴从茶几上挪开。
“您倒是讲究。”
“林放这小子搞定了么?”嬴政不为所动地拿过布,仔细擦了擦茶几。
“没有。”
“那就继续。”
“不是还有个王蒙吗?”唐宴冷笑道,翘起二郎腿。
“老杜搞定王蒙,你搞定林放,不冲突。”嬴政没听到他话里的尖酸刻薄味儿似的,往停云炉里了挑些许沉水香。
唐宴俊眉一挑,“这么多年杜少陵没搞定王蒙,也没看你急过。林放不就是个新人,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身上没有丝虫。”
“什么?”
“别跟我说你没看出来。”
唐宴心说,去你妈的。
“你有病?这怎么可能......”
“当真没看出来?”嬴政斜了他一眼。
还真没看出来。
但要说一点疑点也没发现,那也不是没有。
唐宴在办公室的时候,听得杜少陵王蒙和九一闲聊,说是要去给林放买个药箱备着。
林放刚来一局就水土不服,三天两头的感冒发烧咳嗽胃疼头疼,再加上突然请假俩个星期卧病在床,搞得那三傻子都认定了这人身体娇贵的很。
林放吃的喝的穿的住的,接触的任何东西,包括他们这些“人”都是丝虫编织成的。触碰到丝虫倒是没什么关系,但那些吃进去的“食物”可就不太妙了。
如果林放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那丝虫的异常侵入......
唐宴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扼住,头皮一阵发麻。
他想象了一下丝虫啃噬着林放的胃、食管、肺、血管、心脏......乃至于最后只剩下一副空空的皮囊,像瘪了的气球一样蔫了下去。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
“是人那就是祭品。”唐宴发现自己的声音全不在调上。
“啊,没错,是这样,”嬴政提起小水壶,放到一边的垫子上,“被吃空不是什么很棒的场景是吧?”
唐宴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嬴政没管他,食指扣了扣茶几,“千代。”
“老大?”千代纤弱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唐宴这才看到幼体蜘蛛形态的千代盘卧在金蟾茶宠上。
“去把林放叫来。”
千代微微仰起头,大半眼睛盯着嬴政,另一小半侧过来偷偷看着唐宴,“他对我有应激反应。”
“晕了带来更好。”嬴政捏起千代送他出门。
唐宴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就差把“我很烦”三个字刻在脸上,一脚踢得茶几翻了个身,碎了一地茶器。
“这事不用你管。”
嬴政早习惯了唐宴间歇性发神经,看了眼一片狼藉冒着热气的地上,从碎片渣子里拾起金蟾茶宠塞进口袋,慢腾腾地走回来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唐,我们迟早都会知道真相的。”
“谁给你的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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