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人本无贵贱之分,若是投生个好的,谁能愿意为奴为婢呢?以后私下里你莫要与我这般讲规矩,我只当你是姐姐。”上官锦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拉着菱儿的手认真的说道。
“小姐......只有小姐如此的对奴婢们,小姐对奴婢的恩情,奴婢今世不够还得来世也要还清。”菱儿不禁掉了眼泪,她们做奴婢的,一日成了奴婢,这一生就注定不能为自己而活了,当主子的怎会把他们当人看,更有甚者非打即骂。
他们也是人,若不是因着家境贫寒想讨一口饭吃,是万万不肯为奴为婢的。好在她命好,跟在了夫人和小姐身边,可她交好的那些姐妹可就不是这般好命了,有的那一身身的伤,看的真叫她心疼,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现如今,听到自家小姐这么说,她心中的感动不是一两句言语就可说明的了。
“好了,不哭了,来,快尝尝。”上官锦看着心疼,抚了抚菱儿的背,又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了菱儿的碟中。
“谢小姐赏,可奴婢万万不敢越了这规矩,若是让有心人发现了,治小姐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那奴婢可是万死难得其咎了。”菱儿跪了下去,她虽得了小姐大恩,可也不敢敢坏了规矩,如今盯着他们院子里的人可不在少数,万一有别家的眼线探听到了消息,如今老爷和大少爷还未回来,又有谁能给自家小姐做主呢。
“菱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好了,我不逼你了。”上官锦也是实在无奈了,眼瞧着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谢小姐,奴婢伺候您用饭。”菱儿起了身,站在了一旁。
“好。”上官锦嘴上应了一声,心里却也寻思了起来。
菱儿如此小心,恐怕是有人趁着爹爹不在家中母亲又病逝起了幺蛾子,想要夺权了。这个人恐怕就是她那个夏氏姨娘夏琴了。
母亲自不是个小气的人,父亲也不只夏姨娘一个,且已经过去了这么年,母亲怎还揪着陈年旧事不放,虽然母亲这些年身子不太好,可也不会骤然之间离世,上一世她的心思都在了周元启的身上,并没有好好地严查此事。如今想来,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记得感染风寒之前,夏琴和上官娇可没少往她房里跑,明里暗里的可没少说爹爹的坏话。她当时伤心,也不顾得真假全然听了去,又有些贪凉,整个人便直接病倒了。
听菱儿说,她昏着的时候,夏姨娘母女可没少来近前侍奉,做足了样子,可菱儿瞧不上他们母女那做作的样子,便将人打发了回去,自己和,从前夫人身边的麽麽亲自照顾着。
这不她刚醒,她们母女便已多次来拜见,这么迫不及待的来做样子,想必是对主持中馈一事十分上心了。
她记得府上还有个王姨娘,她有个女儿叫上官灵的,前世也是心气大得很,跟上官娇明里暗里的没少勾结,可到底是上官娇隐藏的好,没叫旁人知道了自己身份的事。可怜这个上官灵自作孽不可活!最后怕是逃不过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