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宁担忧问道。
“不是太子,是六皇子周恺。”平怀宁淡淡说道。
“你怎么知道?”
“这女子是万阙楼的花魁怜梦,另一个身份是羽翎卫,代号叫花枝,除了周恺的生母齐贵妃,没人请的动她。”平怀宁笑着解释说,“而且,就算是太子,不见也无妨,你太小看慑武卫的地位了。”
“羽翎卫?谍子?”
“对。”
左丘宁嘴中的谍子,万阙楼花魁怜梦,正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众人,她奉命护送六皇子周恺来到保定城,等候左丘宁众人,没料到他们会绕城而过。
此次出京,她本就是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行事,顾忌甚多。没等到不说,现在专程赶来请他们回城一叙,众人竟还视她为无物,自顾自闲谈,有些嗔怒,但身为谍子,修养气度自然是极好。
她策马前行,见熊依童并无动作,谨慎绕开后,翻身下马,躬身向平怀宁行礼,柔声问道:
“不知平统领为何不入保定城?”
“返京一途,吾等以左丘公子的安全为首任,怕入城再起风波,难保左丘公子安危。”
“平统领请放心,眼下是六殿下正在城中等候,想与慑武卫未来统领一叙,还有御林军随行护卫,必不会有歹人伤到左丘公子分毫。”她耐心解释。
“保定城是吾等伤心地,实在不愿再临,而且我怕歹人非是别人,正是你的六殿下周恺啊,望花枝先生见谅。”
先生?听到这个敬称,左丘宁心头一震。按当朝惯例,能有先生称呼的女子只有当代少有的几个文学大家,平怀宁如此称呼眼前女子,必然是个大人物,在羽翎卫中地位只高不低。
花枝闻言,嫣然一笑,怒意像是被清风拂去,飘然消散,恭敬说道:“平统领过誉了,花枝身份轻贱,当不起先生这个称呼。”
左丘宁见状,心说原来是拍马屁,怀宁哥看着寡淡,没想到花花肠子还不少。而且此时离的近,花枝衣不遮体,大片春光尽收左丘宁眼底,脸上没了怨怒后,更是美艳动人,心叹不愧是京都里的花魁,确有倾城之姿。
花枝缓缓向前,左丘宁甚至都嗅到了轻风吹来的曼妙体香,她言语间亲切不少:“既然平统领知道花枝身份,那么想必也清楚,单凭不愿二字,花枝实难交差,还请平统领率队返城,六殿下准备颇丰,定能好好犒劳诸位未来的慑武卫同僚。”
说话时,她脚步不停,一直在靠近马车上左丘宁三人。
熊依童眉头紧皱,谍子杀人手段细巧,防不胜防,离的越近越是危险。眼看花枝不断接近马车,她无法无视,果断下马,“锃”的一声,巳寒出窍,冰冷蛇信直指倾城美人后颈:“再往前一步,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