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无耻!”花枝忙着和熊依童缠斗,无暇顾及,一时语塞。
熊依童见她分神,不愿占她便宜,撤招收势,问道:“还要打吗?”
“你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
“那就打!”花枝美目剐过岳丙舟,愤然出声。
她不再藏挫,日月齐出,冲向熊依童面门。
“好!”
熊依童嘴角微扬,一剑撇开日月,周身雪花纷纷飞舞,已然全力以赴。
平怀宁盯着策马而来的岳丙舟,没等他开口,便平淡说道:“岳将军顺风耳的功夫可真是练得出神入化,不过慑武卫自有职责,皇权争夺一事,不会参与。”
岳丙舟笑道:“平统领这话说的,慑武卫不成你的一言堂了吗?”说罢,他看向左丘宁,挑了挑浓眉,示意他开口表态。
左丘宁对岳丙舟的印象并不深刻。
但还是知道,此刻他面前的皇宫南门守将,和往日见到时的儒将形象全然不同,言语无束,态度轻浮,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我听怀宁哥的。”
他没有给岳丙舟面子,也不想理他,转过头,佯装关注远处熊依童二人的战况。
岳丙舟面无异色,嘿嘿一笑,似乎并不介怀,只是手指轻轻磨蹭着腰间佩剑。他又对着平怀宁说道:
“京都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其实还是因为武道近些年来难以约束,六殿下主张怀柔,我们太子一派则是主张内地增兵,强势打压,不知平统领可有高见?”
“我有自己的办法。”平怀宁回应。
“哦?敢问,是何办法?”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平怀宁神态安详,“皇宫里龙椅上坐着的是谁,不重要,可要是皇宫里那张龙椅没人坐了,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听到平怀宁惊人话语,岳丙舟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强压怒火。
他布满青筋的手掌紧握佩剑,策马缓缓远离,冷冷说道:“岳某人不明白平统领的意思,也不记得平统领说过些什么。”
待远离马车旁的众人后,松开佩剑,一字一顿地拱手说道:“平统领,好自为之!”
说罢便策马狂奔,不顾正在酣战的花枝,一骑绝尘!
“老弟,你真的......”
静听一切的胖子面露哀愁,盯着平怀宁,欲言又止。
平怀宁向他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唉,行吧。”胖子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
左丘宁听得不明所以,见岳丙舟远离后,终于纳闷地问道:“李首辅让你们救我,不就说明他也是主张怀柔吗?那咱们和六殿下岂不是不谋而合吗?”
胖子缓缓道:“你知道,京都里的官老爷们可不知道。”
“慑武卫现在还不能表明立场,”平怀宁说道,“否者太子一派阻挠太多,不便于我们日后行事,我们懂这个道理,周恺年岁太小,不见得会懂。”
“那现在岳丙舟走了,咱们把话说开不就行了,依童姐她俩还打什么?”
平怀宁盯着左丘宁茫然双目,说道:
“谍子的逻辑很简单,他们眼中,只有命令。”
左丘宁满头雾水,这世上人心,怎么这般艰涩难懂?
他看着正在熊依童攻势下翻转腾挪的娇躯,百感交集。
平怀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以为他是在看花枝妖娆美艳的身段,伸出一指轻弹他的额头,柔声笑道:“别忘了花枝的另一个身份啊,她还是万阙楼的花魁呢,真的想要她,等回京之后,多花些银两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