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和明明穿着尊贵蟒袍却还要充当马夫的平怀宁一起驾车。
左丘宁看着熟练挥舞马鞭的平怀宁,忍耐不住笑出了声,问道:“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胖子和依童姐呢?”
“胖子在衙门和同僚蹭酒喝,至于依童,”平怀宁顿了顿,有些无奈,苦着脸说道:“前两天得罪她了,正生气呢,不愿意跟来。
“哈哈哈,怀宁哥你穿着这般金贵的蟒袍,怎么不带个随从,还要亲自驾车?”左丘宁喜悦难耐,调笑出声。
“习惯一个人了。”
平怀宁裹紧了长袍,遮挡住里面的官服,不尴不尬地说道。
“呃......”左丘宁闻言,心思一紧,想到回京头晚,笑容消逝,平视路况。
平怀宁驾车走的是巷道,往来行人寥寥,还可以听见远处京都主道的叫卖喧闹声。
“我不想做慑武卫统领,这两天我想了很久,做不好的。”两人长久无言后,左丘宁打破沉默,说出了他一直都没有勇气说出的话:“我不想待在这座城里,也不想住在那座府邸里,我想逃离京都,逃的越远越好。”
“你想去哪?”
“我想去找座深山野林,放羊也好,放牛也好,只放一头,我就趴在牛背上,牛丢了,我也就丢了。”
“那是你喜欢的生活?”
“对。”左丘宁低着头说道。
“可是我需要你。”平怀宁盯着他的侧脸,低声说道:“这天下身无武艺,只能随波逐流的贫苦百姓也需要你,我们的确都不完美,但是对于那些百姓来说,我们却是最可靠的,慑武卫的权柄,绝不能落到那些偏激盲进的人手中。”
左丘宁神色复杂,沉思了许久后,苦闷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再住在那里了,每天晚上,我都难以入眠,在那个家里,从来没有一件事是可以温暖人心的,我真的扛不住那些东西,我不怕别人说我逃避懦弱,我只想逃离那个家!”
平怀宁叹了口气,问道:“如果我拿枯月刀,在你手指上划上一刀,血流不止,你会怎么办?”
“什么意思?”左丘宁不明所以,问道。
“你是会一直去舔舐伤口呢,还是会用些金创药止血呢?”
“还、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左丘宁挠了挠脸颊,道。
“血流不止的伤口,你一直去舔,是不会结痂的,灵魂上的伤口也是。遗忘痛苦,并不是逃避,更不是懦弱,那就是正确的处理方式,和那些你难以忍受的苦痛折磨去硬碰硬,心识会被毁掉的。”
左丘宁似懂非懂,这时环顾周围建筑,发现马车逐渐远离京都主道,不解问道:“李首辅的府邸怎么离皇宫这么远?”
“一会见面你自己去问他,若是真的想换地方住,可以跟我们住在一起。”
“真的?”左丘宁喜上眉梢。。
“嗯,等回来你就可以收拾东西搬去了,见了李自甘,别说你不想做官一类的话,他不像我,那老头会当真的。”
“嗯,嗯。”左丘宁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