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蛊惑,以致神心堕落。二人私自下界,以滔天洪灾祸害人界,百姓流离,死伤无数”。
“后,治水大禹奋起神威,与二人相斗数日,共工不敌,惨遭监禁流放。相柳亦被禹砍下九首,其血腥所过之处,百兽莫处,五谷不生,禹只能将积聚血腥的土地辟为血池,堆土成台,用以镇压妖魔。天界诸神称之为:
“众帝之台”。
相柳神通异禀,虽断首,亦可再生。禹无法将其诛杀,只能集众神之力将其封印于众帝之台。
数千百年过去,这厮一直都被封印沉睡,如今却逃了出来,难道是众帝之台出了变故?
再者,以相柳的生性,一旦逃脱封印,必将大开杀戒,向天人界两界疯狂报复。
可现在它非但没有祸乱天人两界,反而甘心隐匿在这赤练崖内。
这......
这边,若轩越是思忖,越是觉得事情蹊跷严重,背后或许有更大的牵扯。
今日必须设法把这相柳盘问个清楚才是。
另一边,蛇妖相柳听得此人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的底细道破,甚至连上古时期少数上神才了解的隐秘也知情,更为心惊:
此人究竟是何身份?水神共工祸乱人界,对天界那帮高高在上的众神来说,是有损天界颜面的丑事,天界对此事几乎列为禁言,而后更是将众帝之台封为禁地。
除了上古那几位参与封印的老不死,天界能知情的人也必然是排得名号的人物,屈指可数。
而眼前之人,如若真有所想那般超然地位,为何从未听说?
面对若轩表面上的云淡风轻,蛇妖相柳心中愈发的惊异与凝重。
一人一蛇就这样相隔僵持在蛇潮之中,四下安静得诡异,唯有风雨声不绝于耳。
十一、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数千百年过去,没想到还有人知道本座名讳,看来那帮老不死还活着。甚好!甚好!不用多久,本座定然要追随魔主,杀上天界,数千百年的囚禁与折磨,是该与那帮老不死好生清算清算!”
就在气氛愈发凝重之时,蛇妖率先响起诡异的笑声,双目通红,怒火腾腾,身形竟愈发的膨胀。
“不过,在那之前,本座得先把尔等解决,否则若是走漏了风声,怕是不好对魔主交待。”
话语刚落,蛇妖相柳周身诡异地发出如心跳般的震动,每一震动一次,身形便膨胀一次。
震动频率越来越急促,以致连绵不断,仿若擂鼓一般,隆隆巨响似是鼓锤一击又一击猛砸在心口之上,若不是莲惜护持,跪在赤灵石前的薛贻,恐怕早已被巨响震碎六腑暴毙当场。
终于,似是神力积蓄到了某个临界点,蛇妖身上的震响刹然停止,身形也不再膨胀,一切陷入静止。
片刻,蛇妖猛然仰天长啸,啸声荡彻天际,随后惊雷炸响,一束幽蓝电光急速降落,将蛇妖身形笼罩其中,激起漫天水雾。
雷电消失,水雾中猛然凸现一具十丈有余的庞然巨物。
乃是一头九首巨蛇,浑身红光暴涌,散发着腾腾热浪,蒸腾起漫天白雾。九颗巨首吞吐云雾,齐齐仰天嘶啸,震彻崖谷,浓云被声浪冲散,雷顿雨歇,夜空再现万千星辰。
凶兽相柳,自知眼前之人深不可测,不敢小觑,便也不再保留,一出手便现出本相,全力以决生死。
相柳口中的这位魔主,究竟是何方大能,竟能使这般魔物俯首帖耳,甚至有些惧怕?
若轩见状,眉纹轻锁。
能让一贯处变不惊的若轩皱眉,想必即便是他,对上如此凶物也是大感棘手。
“上古凶兽,果真名不虚传,有惊世神通之威”。
“也罢,待我将你这魔物收拾,再好生查问便是”。
“惜儿,退下”。
若轩自袖中又取出一枚蓝瓷瓶,递向后者。
“地上的赤练,交由你来打扫,记得要护薛姑娘周全”。
“是,主人”。
莲惜依言,接过瓷瓶,向后退开两步,站于薛贻身侧。
开启瓷瓶,将瓶中的雄黄酒再次倾洒于薛贻周身及身下土地。
群蛇闻得酒气,顿时慌忙涌动,立即退散到十米开外,气息顿时萎靡不少。
蛇类天生厌惧雄黄,而此酒又是若轩亲手酿制,药性远非寻常雄黄酒可比,于赤练蛇来说,这酒气堪称毒若砒霜!
布置妥当,莲惜玉足轻点地面,轻盈身姿跃向空中,刹那间青光流转,徐徐飘落于蛇潮之中。
青光散去,只见莲惜身上多出一缕翠绿绫带缠绕,无风自动,轻轻飘扬于空中。
双臂舒展,略微颔首,指若兰花,竟是于蛇阵中摆出舞姿起势。
举手投足间山河失色,美目顾盼处百艳不争!
真真是惊世绝伦,叹为观止!
离若轩见一切布置妥当,再无后顾之忧,手中折扇猛然一挥,顿时周身紫气暴涌,身形化虚,疾速向巨蛇袭去。
神魔之战,就此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