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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妮却不好意思,她刚才忘记了这个步骤,解释道:“秀秀,扎针的目的是让枫斗干燥得更快,我都忘记了这一步。”
秀秀感觉小脸火辣辣的,臊得慌。
王石蛋取出低温烘箱里的石斛枫斗,这是柳春妮做的,将他做的龙头凤尾草放进去干燥,然后将枫斗去除加箍的稻草杆,重新调整,再绑上,继续放入低温干燥箱,反复弄了好几次,将龙头凤尾草和枫斗取了出来。
“秀秀,最后再根据外观造型,石斛的多糖和碱含量,确定石斛枫斗的档次,高档枫斗要圆、净、均、紧——”
柳春妮突然没了声音,眼睛慢慢瞪得有向大眼金鱼进化的潜质。
此时柳春妮眼里,只有王石蛋炮制的龙头凤尾草!
根茎处留有分叉的根须,就像鹿角,还有鳄嘴,羊须,再加上盘曲的蛇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而且两根龙头凤尾草神态还各不相同!
妈蛋,光凭这卖相,就能让顾客追捧,更不要说枫斗裹得又圆又紧,干净均匀,完全是龙头凤尾草中的极品啊!
柳春妮指着龙头凤尾草问:“石蛋,这是你刚才用刀雕的吧,想不到你还有艺术天赋,把龙头凤尾草炮制成了根雕艺术品。”
“春妮儿,我这三脚猫手艺,都是跟你学的,不及你十分之一。”
王石蛋谦虚都让柳春妮不好意思了,转头盯着秀秀,“你不会赖账吧,我这个月的衣服就麻烦你了,包括袜子内——”
王石蛋最后一个裤字生生地吞了回去,因为柳春妮在旁边。
秀秀小脸涨得通红,豆荚初鼓的胸口都颤抖起来,不服气道:“春妮姐,王石蛋早就会炮制枫斗了,他故意扮猪吃老虎。”
“不会!”
柳春妮摇了摇头,“要是石蛋有这好手艺,早就被我爸请过来做枫斗了,一个月可以给四五千呢,秀秀,你不知道,去年我家炮制石斛枫斗,我们全家没日没夜干了一个多月。”
王石蛋咳咳两声道:“秀秀,认赌服输,你的挣扎是徒劳的,好好帮我洗衣服,说不准我还会将炮制枫斗的手艺传给你,其实是我看过炮制药材的书,刚才又看春妮儿做了一遍,就学会了。”
柳春妮心想,王石蛋真是心灵手巧。
秀秀一听能学挣钱的手艺,也就不吭声了,不就洗一个月衣服吗,真的学会了,帮王石蛋洗一年的衣服也可以。
王石蛋开始帮柳春妮炮制石斛枫斗,边做边传授,“秀秀,你看啊,石斛鲜条剪成小段时,不要把断点选择在节上,烘烤的火炭温度控制在60℃左右,石斛段不能被烤得发泡肿胀,更不能烤焦……”
秀秀学得挺认真的,王石蛋比柳春妮懂得更多,讲起来也让人容易理解。
柳春妮听了一会,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赶紧去做饭去了,中午给王石蛋做两个硬菜,让他喝点酒,反正今天这雨还没停,他只有呆在柳家炮制药材,还采了那么多黑玉断续膏的药材呢。
柳春妮自己没察觉,她挺乐意给王石蛋做饭。
王石蛋把铁皮石斛差不多做完了,只剩下两根品相不好的,站了起来道:“秀秀,你看我做了这么久了,这两根给你做。”
秀秀摇头摆手:“石蛋哥,铁皮石斛贵,我怕做坏了。”
王石蛋抓住秀秀的小手,那小手白白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嫩滑,“来吧,有我在一旁盯着,出不了啥问题,就算你盘不圆,盘不紧,我可以箍第二次,调整过来。”
“石蛋,你中午就在我家吃饭吧,我煮了腊排骨。”
柳春妮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秀秀跟摸了炭圆似的,突然抽回手,小脸红透,似乎能听见咚咚的心跳声。
“嗯,石斛都炮制完了,待会我再炮制几样药材。”
王石蛋脸不红心不跳,若无其事道,“秀秀挺聪明的,她一个小姑娘,上山草药挺危险的,不说毒蛇野狼,万一再遇上刘大壮怎么办,让她学炮制中药材的手艺,比她上山采药强。”
秀秀此时心就像平静的湖面,丢了块石头进去,荡起层层涟漪。
王石蛋怎么对自己好,他不是在追春妮姐吗?不过他们一看就没戏,秀秀姐是大学生,王石蛋连高中都没毕业。
秀秀如果不尝试,怎么知道结果,眼下就有机会,刚才赌输了,不是答应帮王石蛋洗一个月衣服。
秀秀偷偷看了王石蛋一眼,在半明半暗的制药房,王石蛋浓眉星眸,身形挺拔,带着一股子勃勃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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