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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炀要入府学?”
“是。”
“要回外祖家?”
“是。”
……
容嫣低垂的睫毛轻颤,显出些不耐烦。
秦晏之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生活五年原来他们之间的话题这么少,他莫名有点心酸,于是空了半晌柔声道:“你喜欢燕归坊的曲子,这几年来京都匆匆忙忙,一次未曾去过。
今年……”
“秦侍郎,巧啊。”
身后一声幽沉的笑声打断了秦晏之,他回首望去,惊住,是虞墨戈——
他怎么也在这?
秦晏之打量他须臾,随即笑道:“是巧,没想到在这碰到您,虞少爷这是年后又回通州?”
“不是,留在通州便没走。”
虞墨戈清清冷冷应,微不可查地瞥了容嫣一眼,补了句“有故人在。”
故人?什么故人能让他新年都不回英国公府。
想到英国公府,秦晏之又道:“虞少爷没回京,可知英国公世子的案子已结,如今……”
“诶。”
虞墨戈手指轻抬打断了他,淡笑道:“国公府的事不需我操心,朝廷的事我更是管不着,您不必与我说这些。”
说着,他看着容嫣,勾唇道:“我不过来见见友人罢了。”
视线与他对上,容嫣浅笑,婉然施礼,声音甜软地招呼道“虞少爷。”
秦晏之这才反应过来。
这可不是“巧”
,虞墨戈是特地来看容嫣的。
再遇后,他打听了容嫣的境况,知她和临安伯府走动颇多,也听闻临安伯府与虞墨戈的关系,想来两人是由此识得的。
可即便识得,也不该这么近吧。
想到二十九那日相遇两人的对话神情,还有他给她的那只绣着朝颜的手帕,那手帕根本不是她的……二人好似并非识得那么简单。
眼下再次相遇,怕不是偶然吧。
秦晏之内心翻江倒海。
他与容嫣和离了,如她所言二人再没关系了,他也决心放手不想再参与她的生活,今儿若非忧心她安危也不会一个冲动冲了出来。
所以他没有理由管她识得谁,与谁往来,过怎样的生活。
确定她无恙,他也该走了,可左右踌躇也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不过虞墨戈先开口了,含笑对容嫣道:
“方才杨嬷嬷来了,说是你遣她来道谢,小姐见外了。”
“哪里,应该的。”
容嫣笑道,说着朝外望了眼问道:“虞少爷既然见到杨嬷嬷,那她人呢?”
“方才下人来道车辕坏了,怕今夜修不好了,恐耽误明儿行程。
嬷嬷听闻便去找贵府随从,遣他连夜通知你外祖家,让他们来接你。”
今夜修不成车,那明个定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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