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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来忙音,肖征愤怒地摔了电话。
“一提工资就翻脸,这组织没什么前途。”
宣玑冲旁边的小外勤摇了摇手机,“借我用一下啊,登陆个内网。”
说完,他登进陆内网,调出之前关上的“全责协议”
,看也没看就签了,完事把手机还回去:“谢了。”
小外勤来去如风地跑了,隔壁病房门“吱呀”
一声,王泽披着病号服,晃晃悠悠地走出来,手里拎着两罐能量饮料,一脸疲惫地递给宣玑一罐。
“好点了?”
宣玑说,“别喝了,你休息去吧,燕队那边有什么事我盯着就行。”
王泽探头,透过病房门上的观察窗,往里看了盛灵渊一眼,忽然说:“我说,他不是剑灵吧?”
宣玑一顿。
“精通古语,跟那些童尸很熟,高山人秘辛张嘴就来,什么都知道……”
王泽掰着手指数,“最后抓高山王的时候他用的那一招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不瞒你说,当时我要是有尿,保准就被他吓出了。
那不是什么正经术法,是吧?”
“是鲛人语,”
宣玑说,“用鲛人语说的诅咒,是很正经的禁术。”
“那这算什么,”
王泽沉默片刻,问,“两大魔头对决吗?”
不等宣玑回答,他又一摆手:“你所谓的‘剑灵’完全不听你的,我还听见你喊他‘灵渊’,赤渊事件这么大的事,风神一就是第一拨接受调查的,我仔细看过相关材料。
那上面还记载,说赤渊那个大魔头出现的时候,赤渊温度骤降,我感觉跟他今天冰冻海水的原理差不多。”
宣玑定定地看着他,一只手背到身后,来回转着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进手心的硬币:“所以?”
“我……我现在不想打听别的,”
王泽的声音开始发抖,他清了一下嗓子,努力想稳住自己的声音,“既然他能在阴沉祭的反噬里活下来,那知春……”
“阴沉祭反噬的是他一个分身,”
宣玑轻轻地说,“因为……一些原因,他的真身就是我的剑,所以分身死后,反而回到了自己身上。”
王泽愣了一会,眼睛里的光黯淡下去了:“哦……特殊情况啊。”
宣玑说:“他从来没打算过回应阴沉祭,不管他是谁,你都应该看得出来,他算我们这边的。”
“我知道,”
王泽几不可闻地说,“要不是你,我们燕队可能已经凉了,我们欠你一人情,放心吧,你不想说的事,我不问,我和我的人都会闭嘴。”
宣玑手里硬币一闪,缩回袖子里:“谢了。”
王泽好像没听见,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我去……我去看看燕队。”
“等一下,”
宣玑犹豫片刻,忽然叫住他,“关于知春,刀灵其实不是完全不可能……”
王泽猛地扭过头去,差点把脖子从肩膀上拧下去。
“但别跟别人说,”
宣玑说,“我不确定,条件很苛刻,别让他们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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