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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胖子屡次三番不听劝告,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他一只手兜住胖子的脸,让他叫不声来,另一只手死命的锤打胖子。
胖子的力气也不小,可硬是挣脱不出那人的掌心,等到他双手松开,胖子原本的半条命也只剩下小半条了,再也没力气去说话了。
“臭小子你若想死大可直接找面墙,一头撞上去,何苦还要牵连老夫?”
揍了胖子一顿,那人也花了不少力气,说起话来气喘吁吁的,“若不是那见鬼玩意儿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闻见血腥气就像狗瞅见了肉骨头,要不然我早把你的头给敲碎了。”
“娘的,你早说清楚不就成了吗?用的着出手这么重?”
胖子摸了摸刚冒出头的一个硬包,恨恨的道,不料那人又要来揍他,情急之下赶忙改口,“老先生,请息怒。
却不知道你口中说的那玩意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还有,我们这是在哪呢?对了,敢问贵姓?”
见胖子终于学乖,那老人的语气也缓了下来,道,“老夫姓严,单名一个丰字。
至于这地方是哪,我也不太清楚。”
胖子问道,“那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严丰眉宇间多了一重厉色,道,“莫不是被小人所害,以老夫一身所学,又怎会不明不白的掉入这陷阱当中。
现在,能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胖子忽然急了,忍不住问道,“不能出去?那岂不是要困死在这?”
严丰道,“困死?古往今来十数个朝代,上百种地宫,又能有几个能将我严算盘困死的?”
他说到这儿,突然一顿,转眼看向胖子,道,“倒是你小子,究竟是何许人,为何也落到了这古墓之中?”
胖子眼珠一转,思忖着该用什么话来搪塞过去,可那严丰似乎根本就不想去听,一门心思已经在别的地方,道,“若是老夫所料不差,此处就算不是地宫的玄关,左右也相差不了太多。
可这地宫设计的有些复杂,竟在空间上分作了三等,真正通往主室的道路却在我们头顶上面,而这里想来应该是……”
胖子正听得兴起,但这老头居然在关键地方又不说话了,刚准备问几句,竟发现了与他一同掉在这里的马灯,当即开心起来,心想,“胖爷最近老倒血霉,这会儿终于转运了!”
严丰自语道,“莫非这里仅仅是一处衣冠冢?可是要修成这样的墓,所需人力物力必定不菲,那墓主又怎可能做这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如果不是的话,就更显的奇怪了。
难道这地宫所葬之人与那修墓之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若不然怎会设下如此天罗地网,还将那鬼东西按在地下?”
胖子已拾起了马灯,边将灯罩打开,边道,“老头,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咱别打哑谜行不?还有你口中的那玩意儿是啥,你到现在还没说出来哩。”
此间光线很暗,严丰的脸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云,涩然道,“那玩意儿……其实并非是中原土生土长之物,论及历史得追溯到一千两百年前的唐王朝,由西域一名苦行僧带过来的。
你或许没听说过它的名字,不过它的作用只要是倒斗圈子里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对它忌讳三分的。”
胖子总算把灯罩里面的蜡烛头取了出来,他看了看严丰,疑惑道,“这墓不是战国墓吗?怎么扯到唐朝去了?”
严丰听闻此话,哼声道,“战国?你哪只眼睛瞅见这是战国墓?战国之时,此地称作蛮,属于尚未开化之所,又如何有这种技术将古墓修成如此模样?你瞧瞧四周所用的砖石,瞧瞧这四四方方的规制,哪一点上能看出这是战国墓?”
胖子一听,更觉得奇怪,道,“老头你功夫到不到家啊,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出奇的,严丰竟没有生气,神色间反而更显忧虑,“看错?我倒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否则这里就不光光是一处凶地,而是一处几近十死无生的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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