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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朝英眉毛一扬,说道:“不错,多谢你给我医治,我已全好啦。”
这时已是残月西沉,曙色将现的时分,段克邪道:“好,那么咱们就此别过。”
拔脚便走。
史朝英忽道,“喂,你上哪儿?是不是要向丐帮报讯?”
段克邪道:“不是说过咱们彼此不管对方的事吗?我上哪儿你何须理会?”
头也不回,又走了几步。
史朝英在后面笑道:“我才懒得管你的事呢。
我只是担心,丐帮的人,若是问起焦固来,你怎么回答?”
段克邪听她说得蹊跷,蓦地想起一事,他则才和师兄说到丐帮的焦帮主已经脱险的时候,他师兄神情奇异,连呼“古怪”
,就在那时史朝英走来,打断了他师兄的活。
如今史朝英又提起了焦固来,段克邪听得出她话里有话,不禁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史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焦帮主已经脱险了吗?”
史朝英淡淡说道:“这个么,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段克邪愠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能模棱两可的?你究竟弄什么玄虚?”
史朝英道:“原来囚禁焦固的地方,已被我一把火烧了,我哥哥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决难再加害于他了。”
段克邪说道:“那不是已经脱险了吗?”
史朝英笑道:“不错,你的确不用担心他有什么危险。
不过,他却是还在我的掌握之中!
‘险’虽没有,‘脱’则未也。
所以你笼统的问我他有没有脱险,我也就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你,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了。”
段克邪怒道:“你不是说过你已经放了他的吗?你这不是存心骗我?”
史朝英冷冷说道:“你想清楚些,我几时说过将他放了?我只不过告诉你我叫丫鬟放火这件事情。
说我放他,这是你自己的猜度。”
段克邪仔细一想,果然她是没有说过业已放走焦固的活。
段克邪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记得你是说过没有烧死焦固的!”
吏朝英道:“当然没有烧死?我为什么要将他烧死!
留着他用处不是更大吗?告诉你吧,我只是将他转移了一个囚禁的地方,这地方么,除了我和我两个心腹丫鬟之外,谁也不会知道。”
段克邪吁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
但他虽然危险,却总是还在囚牢,我也仍是放心不下。
丐帮与我甚有渊源,请你赶快告诉我这个地方,并赐予解药,让我去将他救出来吧。”
史朝英冷笑道:“你不是说过咱们彼此都不用领对方的情,从今之后,各自西东,你不管我,我也不必管你了吗?”
段克邪呆了一呆,说道:“这,这——这你未免作得太过份了吧!”
史朝英道:“丐帮与你有渊源,与我没有渊源。
你既然把我当作毫不相干的人,现在却又要向我讨情、求放焦固,这不也是太过份了么?”
段克邪拙于辞令,被她一通歪理驳了回来,急得面红耳热,一时之间,竟是无言可对。
史朝英笑道:“好啦,我的话已经说完啦。
你不是要走的么?怎么又不走了?”
段克邪面红耳热,想了一会,讷讷说道:“史姑娘,咱们虽然各不相涉,但如今也总算是彼此相讽的了。
我不想管你的事,但我有一言相劝,那总还可以吧?”
史朝英正色说道:“你当我是朋友,朋友的劝告,我当然愿意考虑。”
段克邪道:“你不想杀害焦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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