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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别的都不像我,只有喜欢在江湖闯荡,她倒是与我少年时候的心性相同。
说起来我倒想问问你了,你和她在江湖上也曾千里同行,可有什么惊险的或有趣的故事可以讲讲么?”
方辟符只好讲了几桩,如碰到灵山派的门下弟子与他门为难,在客店中与段克邪相遇,彼此误会,动起手来,等等。
但对牟世杰与聂隐娘之事,却瞒过不提。
聂锋暗自思量:“如此说来,他与隐娘交情非同泛泛,还曾共过患难呢!
他们又是同门,若是配成一对,倒是亲上加亲。
只不知隐娘是什么心思,既然相处了这许多日于,如今分手,也不和他话别,还要瞒住他?”
方辟符见聂锋低首沉吟,如有所思,只道他有所疑心,疑心自己与聂隐娘千里同行,有什么不轨行为。
但这种儿女私情,聂锋没有明言,他也不好解释,不觉脸上阵阵发热。
聂锋忽地抬起头来,望他一眼,微笑说道:“方贤侄,听说这几日你常常在我营帐附近徘徊,可是有什么事想见我么?”
方辟符不料给他知道,面红过耳,讷讷说道:“这个,这个……”
聂锋笑道:“不是要见我,就是想见你的师姐了,是么?”
方辟符脸上更红,大着胆子问道:“这许多天,总不见聂师姐出来走动,不知、不知她是否身体不适?我、我想探病,又怕冒昧。”
聂锋笑道:“隐娘倒没有病,只是她早已不在军中了。”
方辟符吃了一惊,说道:“师姐已经不在军中?”
聂锋道:“不错,就在你们到来的第二天,她便回家探亲了。”
方辟符呆了一呆,面色红里泛青,木然说道,“聂师姐是回家探亲?”
神情似乎甚感意外,聂锋也很感意外,诧道:“你以为她是到别的地方么?”
方辟符已想到一件可能发生的事情,正自不知如何回答,聂锋忽道:“咦,面前三匹快马驰来,虽然比不上你的照夜狮子,却也似不弱于我的赤龙驹。
这是些什么人,倒是古怪!”
方辟行定了定神,向前望去,那三骑马已来得越发近了,可以看得出骑在马背上的那三个都是胡僧。
方辟符大吃一惊,说道:“看这三人的装束似是灵山派门下。
啊,对了,前头那个红衣番僧我认得是灵鹫上人的二弟子。”
聂锋道:“就是你刚才所说,曾与你们为难的那个灵山派么?”
方辟符道:“不错。
灵山派的大师兄青冥子曾受史朝义之聘,这几个人只怕、只怕乃是奸细。”
话犹未了,那三骑快马已经来到,那红衣番僧见着方辟符也是吃了一惊,猛地喝道:“哼,你这小子原来在此,辛芷姑那妖妇呢?”
聂锋喝道:“你们是些什么人?”
那红衣番僧打量了聂锋一眼,见他神态威严,又是将军服饰,问道:“你是聂锋么?”
聂锋喝道:“无礼,还不给我下马!”
那番僧大笑道:“哈,果然是聂大将军,你在大军之中,我奈你不何,如今么,我可要真的对你无礼啦!”
把手一挥,叫道:“你们缠那小子,我来捉这肥羊!”
那番僧自侍功力深湛,以为聂锋虽是名将,不过是长于用兵布阵,最多是娴熟弓马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哪知聂锋不是一个普通的将军,在剑法上确有过人的造诣,听那番僧出言不逊,勃然大怒,将马缰一提,不待对方马到,胯下的赤龙驹已是猛地一窜,扑向那个番僧。
那番僧脱下袈裟,迎风一抖,化成了一片红霞,朝着聂锋罩下,哈哈笑道:“聂大将军,你自投罗网,可怪不得我顺手牵羊啦!”
笑声未绝,只听得“唰”
的一声,聂锋剑光过处,已在那袈裟上戳穿一孔,番僧反手一抖,袈裟疾卷,把聂锋宝剑荡开,迅即还了一掌。
这交手第一回合,番僧袈裟被聂锋戳破,算得是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可是他手中的“兵器”
不过是一件破烂的袈裟,居然在输招之后,还能荡开聂锋的宝剑,聂锋也不禁吃了一惊。
这时那番僧一掌劈下,聂锋处在下风,隐隐闻得一股淡淡的腥味。
聂锋知道这是毒掌的功夫,连忙把马一提,抢占上风位置,他的赤龙驹是久经训练的战马,聂锋指挥如意,进退随心,抢到了有利的方位唰,唰,唰,便是连环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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