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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面容娇艳,脸蛋大片红肿皆已褪去,只余下浅浅的不同于红晕的深红,其上还留有一道伤疤,不过几近愈合了。
柳长妤勾唇勾笑,便身子微蹲施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祈阳郡主。”
临江公主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嘴角的笑容在黑暗之中,有幽幽灯火所照亮,显得极其阴森。
柳长妤丝毫不畏惧,挺直脊背,询问道:“夜已将至,公主夜晚行至此处,也是大有好一番兴致啊。”
听出她讥嘲之意,魏昭不耐冷哼道:“自然比不上郡主夜深了,还前去独自面见陛下了。”
“公主此言差矣。”
柳长妤正色反驳道:“本郡主得陛下传召,面圣之时天色仍大亮。
倒是公主这时候不在宫中歇息,还夜出四处晃荡,是不怕夜深游魂,还是心有他事?”
公主莫不是夜晚私自去面见外男吧?
听似有这等可能,魏昭气急她梗脖子冷厉道:“祈阳郡主,本公主警告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本公主耐性不好,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公主挺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耐性不好。”
柳长妤反而笑道:“只是本郡主从未想过挑衅公主,本郡主可是在好好与公主交话。”
“哼。”
柳长妤见她脸色真是不忍直视,便要与她擦身而过了,“太皇太后娘娘还候着本郡主前去福寿宫,本郡主便不与公主多谈了。”
说着,她衣摆翩翩,已抬起脚面越过魏昭而离开。
便在两人身子擦肩之时,说时迟那时快,柳长妤只见魏昭身侧宫女手中所执的宫灯落了地,那宫灯落地摔了开,灯中的火芯不知缘由地飞起,似有窜于她身。
在火苗肥来的那一刹,柳长妤已抽鞭子一挥,大窜而起的火芯子刚巧不巧地尽数沾上了魏昭一身。
那火苗点了她的衣裳,大有顺势而上的趋势。
有火烧了魏昭的手臂,她惊乱地不知所云,“火,火!
快灭火!
来人啊,快来人!
火,有好大的火!”
柳长妤却一时未动,她冷眼望着魏昭跳脚。
以她歹毒之心,意欲掷火芯子于自己身上,烧了自己,现下自食其果,柳长妤当然乐意再多见她大呼小叫几时。
那火飞快地上窜,直到点着了魏昭的头发,她立即大吼起来,“啊,我的头发!
啊,快救救我!”
柳长妤眼中带笑,抱臂向几位宫女喊道:“还都愣着作何?快,把公主推进湖里灭火!”
魏昭烧成这副鬼样子,既然是被火烧了,当然是要以水扑灭了才好啊。
然而魏昭所带来的宫俾却连连后退,不知是怕得还是不愿意,无人胆敢上前。
柳长妤更是笑了,魏昭这人失败,连她宫中的宫俾亦不见待她,可见她素日是有多蛮横霸道,欺压宫俾了。
既然无人愿意动手,柳长妤只得抽鞭卷了魏昭的身子,拖着她腰身一甩,便如随心丢物什那般将她扔入了湖中。
她甩手道:“行了,待火灭了,你们好好搀扶着公主回宫歇息。”
她可是好意帮了这几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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