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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罡韬茫然地摇摇头,“该不是你家天星在哪儿捡了根金条吧?”
“装什么糊涂呀!”
淘气白了他一眼,“你真是头不踏犁沟的牛。
知道不,要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听说你跟你们行长的千金搞上啦?”
顾罡韬搔搔头:“难怪我妈叨叨,原来是你在煽风点火。”
“哟,你还学会猪八戒倒打一耙了。”
淘气笑道,“自己干的事,反倒赖我们,五花六花的。”
“真的没有这事,我对天发誓。”
顾罡韬直喊冤枉。
“那谁知道啊!”
淘气笑得很开心,“现在这社会呀,一天一个样。
也许咱还没起床,人家二万五千里都回来了。”
“谁没起床啊,我倒记得陶部长有一天赖在炕上不起来,把我跟浩楠差点儿没饿死!
有这事没?”
淘气乍起拳头:“再胡说,给你来个黑虎掏心!”
顾罡韬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淘气疼得嗷嗷叫。
赵天星只顾在一边看热闹,看他俩闹得差不多了,才神秘地说:“罡子,你知道我俩今天为啥找你?”
顾罡韬摇摇头。
“大孬回来了。”
“真的?”
顾罡韬惊讶地问,“啥时候回来的?”
淘气插嘴道:“大概有一星期了,整天窝在家里。”
顾罡韬吸了口烟,沉默了一会儿说:“能窝在家里,一是说明他知道了羞耻,二是工作一定还没着落。”
赵天星说:“不管咋说,也在一个锅里搅过稀稠,该想办法帮帮他。”
顾罡韬突然想起了什么:“正好浩楠也回来了,大伙一起去看看他。”
赵天星惊讶道:“啥时候回来的,我咋不知道?”
“错不了,是弦子亲口说的。”
顾罡韬说,“既然凑在一起了,咱们约好,明天上午十点集合,一起去看望大孬。”
顾罡韬已经有好些年没去过大孬家了。
大孬家在西福利区的大杂院里,还是当年那两间半破房子。
从院门到他家距离最多也就二三十米,但顾罡韬他们在这条小道上竟拐来拐去绕了好几个弯儿,遇见晾衣裳的铁丝还得低着脑袋,以防这横七竖八的铁丝不是挂着脑门,便是勒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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