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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孬拍拍胸脯说:“这事包在我身上!”
他用麻袋擦擦手上的血迹,闪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大孬简直太能干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赶了一辆牛车回来。
他来到窑洞跟前,打了一声呼哨,用命令的口气说:“车来了,走!”
尹松大喜过望,拍着大孬的肩膀问:“行啊!
哪儿搞来的?”
大孬一脸的得意:“还能是哪儿,这下该难为咱那蔫秧子叔了!”
尹松拍拍牛脑袋:“这么大个玩意儿从饲养室里弄出来能没人发现?”
大孬摇摇头:“就是发现,也到明天半晌午。”
“好!”
尹松紧紧攥着拳头,在空中一晃,“你为威虎山立了一大功,我封你为威虎山老九!”
铁军插嘴道:“那就奖励他一只羊。”
“好,大孬三只,其余一人两只。”
尹松低声吼道,“快!
放利索点!”
在尹松的催促下,大伙儿七手八脚地把装到麻袋里的羊搬上了牛车。
剩下的羊头羊蹄内脏无法处理,只好胡乱堆在窑洞里。
黎明前的寒气阵阵袭来,六个人赶牛的赶牛,推车的推车,刚才出的几身大汗已经凉透,这会儿冻得瑟瑟发抖。
天色微明,牛车上的麻袋逐渐变得僵硬。
此时,最初的刺激和兴奋已经过去,想起刚才惊险血腥的一幕,看看眼前这些沾着血的麻袋,隐隐的惶恐和不安仿佛鬼魅一般将他们缠住。
天色渐渐泛白,牛车拐过最后一条土路,便上了马路,这儿离火车站只剩一里路了。
“呜——”
一声刺耳的汽笛声传来,打破了乡村小站的寂静,这是一个偏僻的小站,停车只有两分钟。
尹松大声喝斥道:“分开上车,不要挤疙瘩,快!”
一伙人分散到几个车门跟前,手忙脚乱将麻袋搬上火车。
火车就要启动了,呆呆站着的老牛“哞哞”
直叫,似乎在提醒赶车人:“你们走了,我咋办呢?”
大孬不顾列车员的阻拦,跳下火车,迅速调转牛头,狠狠拍了一下牛屁股:“伙计,回去吧,辛苦你啦!”
随即紧跑几步,又跳上火车。
铁军手抓护栏,身子倾向车外,朝老牛大声喊着:“伙计别着急,慢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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