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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才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像鸡蛋那么大,双腿乱蹬,结结巴巴道:“别,别,有话好说……”
“门卡给我!”
我冷冷地说。
“我,我没带在身上。”
方向说着用他粗肥的手指来掰我的手。
我左手抓住他的前臂往外一扳,“咯”
的一声,他的手肘立即折向相反方向,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门卡!”
我连多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他应该感应我,如果不是我在压制着杜平的怒火,向后转的就不是他的手臂,是他的头,杜平极度痛恨他。
“在在在……在口袋里,裤子口袋。”
方向悲嚎,两腿之间湿了。
我扯开他的白大褂,从他口袋里掏出磁卡,然后像丢一个破布袋一样把他扔在地上。
小道士这时再也没有倔强和不服的表情了,面无人色,小心翼翼地后退。
我瞪了他一眼:“站在这里别动!”
小道士立即全身僵硬不敢动,方向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左手托着右手被扭断的关节,极力忍耐着不敢大声叫喊。
这种让别人惊恐绝望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兴奋,很享受……不,那不是我,那是杜平!
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了,身不由己往前走,大步流星来到通道尽头。
铁墙和铁门上新增了许多符箓,铁门虽然关着但没有锁,我推门进去,看到杜平耷拉着脑袋靠在石壁上,整张脸都被长发覆盖。
有许多符纸用红绳绑扎在他身上,少说也有几十张,绳结很多很复杂,另外还有一瓶药水正在通过软管和针头进入他的血管,不用多说是麻醉药。
“不要放开他!”
青丘九月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我转头一看,果然是她,一脸紧张焦急。
“滚开!”
我冲她怒吼,居然有想杀她的冲动。
青丘九月吓得后退了一些:“张立成,张立成,快快醒来,不要被他控制了!”
她的声音让我清醒了很多,微弱的意志茁壮成长,我是张立成,我是张立成,我是张立成……
“挡我者死!”
杜平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轰响,他强大如一座大山,而我脆弱如一个鸡蛋,随时都有可以被压破。
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全身的肌肉似乎都要爆开了,然而我还是举起了手,结了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手诀。
快逃!
快逃!
我在心里喊,但无法说出口,我的嘴巴根本不像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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