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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一脸羞惭:“父皇,儿臣主持秋狩,却发生了意外,令二弟和堂弟受惊,原本当罚的,是父皇仁慈,二弟和堂弟宽容,才让儿臣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这射日弓,儿臣实在受之有愧。”
二皇子听了这话有些激动,大皇子这个魁首推拒此弓,那么他这个老二,不就应该得吗?
但崔皇后看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刚刚激动的心情瞬间冷静下来,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大皇子一番话虽然失了弓箭,却得了礼让的贤名。
若他不推拒,虽得了弓,只怕会让人觉得他是被大皇子施舍的,那么这把弓便失了原本的意义。
不能拿...
但他若不拿,这把弓又应该给谁呢?
不等二皇子继续深想,圣上道:“那依你看,这射日弓,朕应当赐予谁?”
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过来,给二皇子添酒,靠近时,宫女小声在二皇子耳畔道:“娘娘说,这弓让给...”
宫女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二皇子微微点头。
大皇子也回答了圣上的问题:“儿臣以为,今日二弟遇虎受惊,所猎猎物的数量又与儿臣不相上下,于情于理,此弓都应该给二弟。”
圣上看向二皇子,对二皇子道:“渐琢,你来试试此弓。”
二皇子连忙站了出来,对圣上道:“父皇,今日儿臣所猎猎物,样样不比皇兄,实在不堪父皇的信赖,和皇兄的礼让。”
崔皇后在圣上旁边道:“圣上,您是知道渐琢的,他对大皇子这个兄长一向恭敬,今日明明是大皇子得了魁首,他怎么能越过大皇子,拿到此弓呢?”
圣上笑了笑:“你们兄弟二人这是做什么?一把弓而已,你让我我让你的,像什么话。”
圣上乐得看兄弟和睦的场面,哪怕是表面的和睦,也让他喜笑颜开。
大皇子和二皇子又互相推拒了一番,二皇子正了正神色,对圣上道:“既然皇兄百般推辞,儿臣这里还有一个得弓的人选。”
圣上道:“谁?”
二皇子道:“四皇弟。”
“一则四弟少年英才,今日秋狩,他的年纪最小,但他的骑射功夫不输旁人。”
“二则四弟临危不乱,堂弟惊马时,他反应迅速,不顾自身安危,策马去追。”
“三则是儿臣与皇兄都觉愧对此弓,若能让给四弟,也算我们尽一尽兄弟情谊。”
“所以儿臣以为,四弟当得射日弓,也相信四弟往后,定会以此弓勤勉自身,日求精进。”
二皇子一番话说得漂亮,把射日弓让给四皇子,比让给大皇子强多了。
只是他心怀叵测,让就让了,还非要提一嘴遇见危险时,四皇子去追商清晏。
他们渐字辈的兄弟在这里兄友弟恭,愈发把四皇子衬得里外不是人。
四皇子虽然年纪小,但绝对不是傻子,知道其中有陷阱,便果断站起来道:“这射日弓,儿臣不要,但儿臣有个人选。”
原本的香饽饽,竟成了烫手的山芋,虞安歌听他们兄弟几个争来让去,有些百无聊赖。
无聊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饮自酌起来,却听四皇子道:“儿臣以为,这射日弓,应该给神威大将军之子虞安和。”
虞安歌呛了一口酒,连着咳嗽几声。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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