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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帮你存着,等你将来娶媳妇再给你,你放心,我不会乱花的。”
“好。”
小媳妇帮他存媳妇钱,这话怎么说的。
等他洗好了,沈令菡过来端盆子,“茶水我帮你放在桌上了,你夜里起来可以喝。”
“哎,我自己来。”
谈让穿好鞋袜,想把木盆抢过来,没抢成,“小麻雀,你这样子,我明天可锁门了。”
“那我不吃你做的饭了。”
她坚持道,“你帮我做饭,我帮你做点小事,不是很平常吗,你再跟我计较,那就真矫情了。”
她说的居然挺有道理,让来让去的确实矫情,不过谈让自己独处惯了,一时还不习惯有个贤惠的小媳妇,且该贤惠媳妇上来就强行帮他倒洗脚水,叫人发自内心的羞赧。
谈让便也没再跟她争,听她憋着气端着个大木盆挪到门边,再费力的抬出去关上门,他才轻轻舒了口气,嘴角扯了个笑。
他灭了灯,躺在床上,直到听见她房间门关上,才又重新起来,穿好鞋出门。
轻声出了院子,谈让一路往小偏院去,这个时间后院安静的很,他可以清楚的听见藏在暗夜里的各种声音,哪边的树叶动了,哪个院子的门开了,甚至可以听见近距离的窃窃私语。
他经常会讨厌这种过分的灵敏,但大多时候又很依赖它,因为只有听见,他才有安全感。
走过四房后,会有一个小岔路,一边有草木假山,谈让经过的时候,知道里面藏了人,不过他没表现出异常,也没刻意躲开,尽管他想躲的话,对方一定听不见。
藏着的人很不适合当贼,走动的时候动静太大,当然他自己可能不觉得,也以为谈让看不见。
谈让勾了勾嘴角,依旧去小偏院。
而他走后没多久,藏在假山后面的人悄悄溜出来,一路往三房疾步。
“夫人!”
进来的人摘掉衣帽,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是孟氏跟前的小侍女。
“这么早就有动静了?”
孟氏歪在软榻上,捧着本书,掀了掀眼皮子。
“四夫人的院子倒没什么动静,您猜我瞧见谁了?”
“嗯?”
孟氏终于抬起头。
“是三少爷,他去小偏院了。”
“他?”
孟氏敛着眉头,过分细长的眉眼里总是少些善意,“大晚上的去那疯婆娘的院子里做甚,难不成还要叙叙母子情。”
她哼了一声,“你怎么不多望一会儿,万一动静在后头呢?”
“快到巡查时间了,我怕被发现,等过会儿巡查完了我再去。”
孟氏又重新捧起书,“整日巡查,也没见查出什么来,再不抓个小贼,养着都白养。”
小侍女一时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扣上帽子,“夫人,那我先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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