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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吴嬷嬷办事妥帖,赏了吴嬷嬷一个珐琅银簪。
此时的扶风已经在榻上流了半晌泪水,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双目有些刺痛,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心里挂着司棋,又担忧着自己的前路,心里越发心酸,眼泪顺着眼角就湿
了枕头。
木棉守在一旁,有些着慌,从未见自己姑娘如此哭过,一声不吭,只管留着泪。
看着姑娘躺在床上,满满一床的悲伤气息在萦绕。
木棉看着心酸,虽然不知道姑娘是为何
伤心,自己却跟着流了泪。
忙拿了丝帕去给扶风拭泪,道:“姑娘,你怎的了?莫把眼睛哭坏了,回头又被掌事责骂奴婢惹了您生气。”
扶风听着木棉拐着弯儿的安慰自己,心里感激。
只是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一向重感情,轻易不敢放纵了自己的心思出去,只恐最后伤了自己。
司棋当扶风是个亲生女儿
一般的心思,扶风哪里感觉不出来,眼下自己前路未卜,哪里有办法与司棋相聚。
心里更觉难受,泪水也无法止住,只紧紧咬了红唇。
木棉一看扶风泪流得更厉害了,心里更是着慌,声音里就带了哭腔:“姑娘、姑娘你莫哭了,您那里不舒服?跟奴婢说说,奴婢去找了太太来可好?”
扶风轻轻摇了摇头,拉上了锦被盖住头脸。
木棉想了想,一跺脚,转身出去了。
扶风无人打扰,更是放纵自己沉浸在悲伤中,一时想一时悲,倒是也忍不住轻轻哭出了声音。
此时,木棉却拉了玲珑一头闯了进来,木棉拽着玲珑趔趔趄趄的往内室走来,一边带着哭腔道:“姑娘,看看帮我看看我家姑娘是怎么了,一直哭着,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办
了。”
玲珑看着被子里的一团,叹了口气,对木棉道:“你外头候着,我与你姑娘说会子话。”
木棉眼里含着泪,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端了个凳子就坐了下来。
木棉是三年前被林嬷嬷拨来的服侍扶风的,小丫头十一二岁年纪,去服侍一个比自己小的姑娘。
哪里就能干练了,一时里衣裳搭错,文房四宝搞错,引得扶风遭了几场笑
话,扶风也不恼,只细细教了她。
木棉心里感激,越发的对扶风贴了心的照顾,扶风当她小妹妹一般,言语上温柔,从不肯苛待了她去。
平日里做些个新奇好吃的,都是少不了木棉一份。
木棉更是对扶风
掏心掏肺的,眼下见扶风如此悲伤,自己却帮不上忙,心里难过,坐在凳子上暗暗垂泪。
只盼着玲珑劝了姑娘,别再如此哭法,怕是要伤了眼睛。
玲珑在床沿坐了下来,温声道:“你怎么了?舍不得先生?”
扶风兀自留着泪,不想说话。
玲珑用手拉了锦被,掏了自己丝帕给扶风脸上轻轻拭着。
扶风头发丝有些凌乱,哭红的双眼上还挂着泪珠,嘴唇翘翘,看着分外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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