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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子没有直接提出这些疑问,赫连迟不肯说,问了也是白问,而且他现在还无法确定这个赫连迟究竟是不是值得信赖,还是留一手的好。
当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随便问了些他已经可以确定的问题,为什么问他已经确定的事情呢?就是要看看这个赫连迟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可赫连迟的回答,却滴水不漏,基本与杨子掌握的情况相同,杨子见也问不出什么新东西来,就将话题转到了金玉龙和萧冷秋身上,叹息了一声道:“不知道龙和秋现在怎么样了?”
赫连迟道:“不会有事的,萧冷秋可曾是杨家坪的怪物,后来出了山,也是出名的狠人,想要他命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到现在他也活好好的。”
杨子却摇头道:“其实我倒不担心金玉龙,那家伙体格健壮,经常去玩野外生存,他应该应对得了这种环境,而且发起飙来,实力非常强劲,一般东西还真不是他对手。”
“我更担心萧冷秋,金玉龙私下里和我说过,萧冷秋身体不好,这里环境又恶劣,我们分开时,他就多处受伤,怕他会撑不住,如果他真出了事,我会十分愧疚。”
赫连迟道:“不用担心,追到半路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两个人的脚印,应该就是他们俩。”
他这么一说,杨子的眉头才舒展一点,赫连迟趁机将话题岔开,问了一些杨子家中的情况,杨子如实回答了。
片刻之后,那水面上终于平静了下来,水位见涨,那八角怪和长鳍恶鱼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应该是又有新水注入了,赫连迟也不再耽搁,带着杨子就下了河。
等赫连迟和杨子一走,从旁边一处杂草丛中就探出两颗脑袋来,正是萧冷秋和金玉龙。
他们俩怎么会在这里呢?为什么看到杨子也不出来呢?
当时萧冷秋背着金玉龙一阵奔跑,片刻之后,金玉龙也醒了过来,那种手脚酥软的感觉也消失了,倒是胸口十分疼痛,背着更是不舒服,就坚持要下来自己走。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到了河边,正好看见河水之中,那八角怪正在兴风作浪,触角不断伸出手面去掠食河两岸的生物,两人一身是伤,肯定是过不去的,萧冷秋比较小心,担心暴露行踪,就抹去踪迹,找了地方藏了起来。
也是该巧,两人藏身之处,就在杨子和赫连迟藏身地方的不远处,所以杨子和赫连迟一出现,萧冷秋和金玉龙就看到了。
金玉龙一张口就要喊杨子,却被萧冷秋及时捂住了嘴,贴在金玉龙耳边小声说道:“先不要出声,看看那赫连迟到底在搞什么鬼!”
为什么呢?杨子和金玉龙不认识赫连迟,萧冷秋却是认识的,不但认识,还知道赫连迟的底细。
金玉龙立即就不出声了,他虽然十分想和杨子打招呼,但也知道萧冷秋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所以悄悄递了个眼色过去,询问萧冷秋怎么回事。
萧冷秋没说话,只是示意他安静的听,所以赫连迟和杨子所说的一切,两人也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个清楚。
一直等到赫连迟带着杨子下了河,两人才从杂草丛中露出脑袋来,萧冷秋看着杨子在河中的身影,眼神中忽然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来,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杨子也会这般担心他。
金玉龙这时问道:“怎么回事?咱们咋不招呼杨子呢?”
萧冷秋面色瞬间恢复如常,冷冷的说道:“不招呼比招呼好,杨子身边有赫连迟在,我们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金玉龙仍旧不明白,继续追问道:“为什么啊?那老头不是帮杨子的吗?”
萧冷秋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那个周应显,你还记得吗?”
金玉龙一点头道:“当然记得,就是他坑的杨子,那孙子不是死在杨家坪了吗?”
萧冷秋也一点头道:“对!
就是他,那你知道周应显和赫连迟的关系吗?”
金玉龙顿时一愣,一摇头道:“不知道,他两能有啥关系?一个帮杨子的,一个坑杨子的,两人是对立的。”
萧冷秋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来,淡淡的来了一句:“那是你们以为的,实际上,赫连迟和周应显是亲生父子,他们只不过联起手来,做了一场戏,推杨子入火坑罢了。”
金玉龙又是一愣,脱口而出道:“你弄错了吧?人家一个姓赫连,一个姓周,咋可能是父子呢?”
萧冷秋道:“赫连迟是赫连家驱逐出来的,后来在杨家坪入的赘,女方家姓周,周应显是随的母姓。”
金玉龙一脸恍然道:“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的话,他们爷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是故意设的套?”
萧冷秋一点头道:“应该就是这样,不然的话,杨子怎么会回到杨家坪来,他们赫连家的计划,又怎么能如愿展开!”
说到这里,不等金玉龙追问,就继续说道:“当年我还在杨家坪的时候,父亲曾经为了让我帮他争权夺利,给我分析过杨家坪所有的人,包括已经出了杨家坪的人,这个赫连迟,也在名单之中。”
“父亲说过,赫连迟表面上是被赫连家驱逐出来的,实际上很有可能是赫连家故意安插在杨其修身边的眼线,赫连家族人多势大,本身家族之中高手就多,又不停招揽流落在民间的好手,可以称得上是六门之中第一家族。”
“赫连家想称霸六门的意图,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期间多次派出多名子弟接近目标人物,甚至有时还派出女弟子与对方婚配,以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我父亲甚至怀疑过,当年杨其修天命之年忽然退隐,只怕就是这赫连迟使的手段。”
“现在赫连迟又来用花言巧语迷惑杨子,估计应该也是因为无字天书和六芒神珠,他就是一个螳螂,杨子已经成了蝉,我们只能做那只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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