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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熄了却没人出来,这说明二虎的那些兄弟肯定不在这里,否则不可能这么早睡。
为了印证他俩的判断,小北京掀起了房顶上的一块瓦,用膝盖一顶,瓦片碎成两半,他抄起一块朝二虎家门房的大铁门掷去。
“当”
的一声脆响,邻居家的狗叫了起来;小北京紧接着又扔了一块,又是“当”
的一声脆响,方圆半里的狗都叫了起来。
“谁呀?”
房间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了一句。
外面当然没人答话。
小北京又掰碎了一块瓦。
“当当”
两下又掷在了二虎家的大铁门上。
“谁呀?”
伴随着这个苍老的声音,刚才漆黑的房间打开了灯,紧接着门灯也打开了(门灯也叫天灯,通常在每家正房门的正上方,靠近房檐的位置)。
二虎家的门灯是个足有200瓦的大灯泡,赵红兵和小北京就趴在这个灯的正上方。
他俩都知道,这个高强度的灯是个盲点,正常人看到这盏灯的时候,都需要一小段时间来适应光的强度,而再看清这灯后面那黑压压的一片,又需要一小段的时间。
而这段时间,他们瞄准、射击都够了。
正房的门打开,一个佝偻的背影走出,下身穿着一条毛裤,外面披着一件军大衣。
显然,这是二虎的爸爸。
他不是赵红兵和小北京要攻击的对象。
“谁呀,这么晚敲门?”
这个佝偻的背影走向了门房的大门。
当二虎的爸爸临近大门时,赵红兵和小北京齐齐从近三米高的房顶跃下,掀开二虎家主房的门帘子就钻了进去。
赵红兵在前,小北京在后。
这时,他俩已经对二虎家有了初步的判断。
扔了四块瓦片都没人有反应,足以说明二虎家今天晚上没有任何准备。
而二虎可能在的房间,一定是西面大两间之一。
因为刚才亮灯的东面的房间,显然是二虎爸爸所住的房间。
赵红兵快速撞开了西面房间的门,顺势一个前滚翻蹿到了炕前。
小北京紧随其后,顺手拉开了房间的灯,然后单膝跪地,一只手托枪,一只手扣着扳机瞄着炕。
两个人的动作极其连贯,一气呵成,毫无纰漏。
炕上空无一人。
他们紧接着又以同样的方式撞进西边第二个门,炕上同样空无一人。
从他们进入第一个房间到发现第二个房间也没有人,前后加起来不超过10秒。
后来小北京说,赵红兵一个前滚翻蹿到炕前,是为防备他拉灯的一刹那有人从炕上翻起——如有人在那一刹那起来,赵红兵将一击将其制服;而自己单膝跪地持枪瞄准,是为防备炕上睡着两个及更多的人。
别说那天炕上没人,就算是有五六个持枪的人,也会败在赵红兵和小北京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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