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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去了泌雅轩找张氏。
张氏本就因自己出了大笔的私款发月利而心里难受,在听到宋谦的话后,她更加恼怒谢锦云。
“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些事务一直是由你媳妇打理,你把它接过手来做什么?”
张氏知道公中留下了许多烂摊子,因此不想去管。
今次失了那么大笔银两,她还打算从外面铺子捞点回来。
宋谦却拿着那本烂账,要她去处理外面的铺子,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宋谦看到张氏的脸色,眼皮子狠狠的跳了几下,就知道花溪定是说的不错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恼意,坐在茶桌前,问道:“母亲可知道,谢锦云这些年一直在拿自己的嫁妆补贴侯府。”
这……
张氏呼吸一紧,眼神闪躲。
当然知道。
府里谁不知道谢锦云好说话、多金、家世好、温柔又善良。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未说过一句重话,这也导致今此谢锦云放任不管月利之事,让张氏十分生气。
“你听谁说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张氏不满的说。
宋谦抬头看自己的母亲:“不光让她倒贴自己的嫁妆,母亲和祖母是不是还利用公中银子补贴外家,或是手底下的人。”
他知道过去六年,他的母亲和祖母也补贴了不少给他。
但也远没有到发不出月利的份上,那定是数额大,需要一个年轻媳妇拿出嫁妆来贴补侯府。
他在谢锦云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张氏吱吱唔唔:“还是你祖母那儿的人多,每间铺子都派了她身边的人看管,我就是想派人去管,也管不动。”
“母亲!”
宋谦脸色涨红,心中燃着一团热火,捏紧了手中的黑皮账册说:“你们又要我哄好谢锦云,却又在私下里干这种事情,叫我往后去了谢家,怎么面对谢家的人。”
张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她先前一直不说,我以为……”
他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在装充卖傻。
“如今说这些没用,谢锦云暂时不必掌府中中馈了。”
“什么?不行!”
她不掌,谁能填补那些烂摊子。
“母亲。”
宋谦态度强势:“你若也不想掌,那我来。”
张氏一下子从椅子站起身,着急的说:“怎么能让你一个男子汉据在内院去掌管这些个小事。”
她不情不愿从宋谦的手里扯过了黑皮账册,打开看了两眼,却又后悔接过账册来。
于是她咬了咬牙说:“我会去同你母亲说,你先别拿回锦云的掌家对牌。”
“母亲。”
宋谦眉头皱的很紧,看向张氏的眼神略显失望。
这件事情他母亲怕是难以处理。
他起身说:“你说不动祖母,还是我去说吧。”
“谦儿。”
张氏见宋谦这次来真的,她知不能再拖儿子的后腿,她抱着黑皮账册说:“谢锦云若真不想管这个家了,我去同老太太说,你不必参与内务之事。”
说完,张氏便灰溜溜的离开泌雅轩,去了慈松堂。
宋老夫人盯着黑皮账册,眼眸阴沉的狠,许久才开口道:“你去叫豆蔻到茶肆把焦大那一家使唤到庄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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