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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挤兑我,你就说你贫不贫?”
苏夫人笑着白了她一眼。
“不敢不敢。”
杨夫人乐呵呵。
她们一来一往,说得乐不可支,苏苑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着她母亲的杨婶婶的你来我往,打心底地高兴。
原来母亲生前活的这么快活,她都不知道呢。
“苑娘,过来,跟爹爹和你杨叔叔喝酒去。”
苏谶过来,看傻女儿看着人说话笑眼弯弯,有说不出的可爱,这厢招呼好友起来,不忘把女儿要带过去。
“她还没去看过家里新出来的侄儿子,你叫她过去作甚?”
苏夫人笑骂道。
“我就带过去说说话。”
苏谶一脸笑。
“不急,让他们爷仨去罢,小儿等会儿见也不迟,现在正在睡着呢,过去了也看不到什么。”
杨夫人道。
“也好,去罢。”
苏夫人是极愿意女儿跟在老爷身边走动的。
哪怕女儿听不懂看不懂,外人看多了常出没在丈夫身边的女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真有事碰到了,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也会多给她几分面子。
就是常家人门第高了点,不太把他们苏府放在眼里,一个个真当她儿是痴儿,抬起腿就敢在她头上踩一脚。
想及,苏夫人脸上的笑淡了些,看着女儿乖乖跟父亲和叔父去了,转过头,与杨夫人道:“你们啊,就是太宠着她了。
我是担心她过的太顺风顺水,去了丈夫家,有什么不如意的,反而更难受。”
常家这段时日的事,杨夫人门儿清。
常家家大,事也多,机遇也大,苏家的小娘子一过去就是一族的族母,她太年轻了,就是有苏府作为底气托着,也是震不住那家的人的。
她嫁过去,地位是有了,随之而来的事也是不断的。
杨夫人作为过来人,哪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时候听出苏夫人的担忧,便安慰她道:“日子是过出来的,让她去过,有你们在旁边帮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但愿如此。”
苏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
苏谶一大早的酒就是温一小壶黄酒,与友下棋,所谓早酒。
有时有友到家来访,他就如此招待。
杨义知友习性,早早就在亭子里备好了薄酒和棋盘,就等他提出来,苏谶一说,他就领了人过去,路上看小侄女瞄了园子里的花几眼,便去摘了一朵开的最好的过来给了她。
苏苑娘不知刚正不阿的叔父还能有此举,好奇地看着他摘花回来,等到知晓花是给她摘的,不由惊喜交加,双手恭敬地接过花朵,朝杨义福了一记:“苑娘谢过叔叔。”
“收着就是。”
苏谶与她道。
与夫人的谦虚不一样,苏谶在友面前一腔赤诚毫不假饰,见好友对女儿一样好,只觉得高兴。
“是,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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