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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日醒来就吃,常伯樊若是在,她还会陪他说上几句话,若不然就会放任自己去睡,也不想那多的事。
这是她怀孩子们的时候练出来的。
她精力有限,那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少去想,多积攒点力气留作大用方是正途。
顾那最要紧的,方能活下命来。
有命方能跟人长长久久,无论他有什么难关,她都能陪在身边。
她想得明白就好,澜亭抚须,也是一笑。
“哇……哇……”
旁边小儿见他哇叫了半天,却是无人抱他,生气地怒叫了两声,嘴唇一扁,眼看就要看了,站在床边的通秋看到,忙不迭弯腰过去抱,嘴里哄道:“小郎君不哭不哭,通秋抱乖乖。”
一入通秋怀里,小郎君就不哭了,弹了下脚,朝通秋露了个无齿的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大人。
澜亭看到,甚是好笑,转头问侄女道:“名字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常家小子说要等她醒来才起,这都好几天了,也该商量好了。
苏苑娘脸上带着笑,眼睛从小儿脸上回到了小娘子握着她的小手上,她被睡梦中的小娘子反握住了手指,小娘子握着小拳头紧紧抓着她的手指,这让苏苑娘的心田开怀不已。
她从未如此满足过。
“还没有,”
苏苑娘笑着朝世叔看去,回他道:“大当家说要当过了足月再起个好名。”
临苏有过办过满月酒再起贵名的习俗,她出生的时候则是身子不好,一落地没几日,父亲就请了他专长相术的友人给她起了个“小名”
,苑娘苑娘,活在苑中的小娘子,命才能活长久。
上辈子她还真是如此,天地一大点,她就死了。
她从来不似三姐那般顽强,给一口气任凭在何方都能走出一条活路来,但这辈子,她会比上辈子强很多,她会让她活着的屋子更大一点的。
“也好,过了足月再起也挺好的,那你们可打算去信问问你父母?”
澜亭道。
“要去,不过大当家说等我精神好点能执笔了就让我亲笔去信去问,”
苏苑娘回世叔道:“我这两日就能写了。”
“来得及吗?”
“来得及,走驿站的道。”
“让官府帮忙?”
“是,澜叔叔。”
澜亭脸色顿时复杂,“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看着她挚亲的叔叔那一脸的复杂,苏苑娘先是敛了脸上的浅笑,低头寻思了片刻,方抬头回了他,“大当家这么说的,我就是这般信的,澜叔叔,不忙,我知道外边出了什么事,只是这件事于大当家来说,只是他起家以来的难事当中的一件罢了,且还有我爹爹娘亲已经回都城了,您也知道我爹爹那性子,我生产这阵子生死不明,外面都说大当家都死妻了,这厢陆知州还刁难大当家,就是知州大人背后有人,我爹爹怕也不会因着刚回都城就把这口气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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