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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歌给这么一颠,腰疼的差点儿要断了,忍不住大叫一声。
两个婆子也没把住,给摔得四仰八叉,幸亏马车里头铺满了厚厚的棉被,所以才没有摔出个好歹。
严清歌痛的满头是汗,紧紧攥着马车里铺着的被子,**出声:“快,快扶我起来。”
拉车的马儿不知道为什么受惊了,像是疯了一样,冲出车队,在五、六月份的青纱帐中奔驰,严清歌给颠的想吐,但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肚子。
她肚子疼的眼前都有些发黑了,甚至连那两个婆子尽力的帮她稳住身子,让她不要给摔下马车都感觉不到了。
前方,炎修羽正手持宝剑,一刀削掉马上敌人的头颅,杀性正浓!
忽然,一个家将嘹亮的高声高喊声响起:“王爷!
娘娘的马惊了,娘娘人还在上面。”
炎修羽沸腾的热血像是被瞬间扔进冰窖里,差点儿连指尖都冻住了,若不是及时回过神来,手中所持宝剑都要掉在地上。
他也顾不得什么杀敌了,猛地拨转马头,问向那喊话的人:“在哪儿?”
“那边!”
那家将急的什么一样,将手指向西边的地里。
只见一道黑色的烟柱正从青纱帐里滚滚冒起,还在移动着。
炎修羽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狰狞的一拍马背,疯狂的催马朝着那浓烟柱追去。
约莫一刻钟后,炎修羽才来到地方,只见地上是一辆散了架的马车,三匹拉车的马已经不见了踪影。
车里的东西滚落一地,而车子的木头外壳已经被烧了一半儿。
至于他的宝贝妻子,却根本不见踪影。
刚才来传话的人,是宁王府的家将之一,是绝对信得过的,他不会拿严清歌的事情谎报军情。
那么,严清歌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半路上被甩出去了。
炎修羽心头剧痛,竟然噗的一口喷出了鲜血。
被惊马的车子甩下去,严清歌又是孕妇,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会不会已经和孩子一起没了?
炎修羽踉跄一下,半跪在地上,大脑里一片空白,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里已经缓缓流下两行血泪。
那给炎修羽报信的家将不放心他,带着十几名兵丁找过来,看到的,便是恍若魔神一般的炎修羽。
“王爷……娘娘她……”
这家将一看到地上那一摊散架的马车,再看看地上的炎修羽,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敢上前,远远的指着来路上被马车撞得东倒西歪的庄稼:“王爷,我们先找到娘娘再说,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没事儿呢。”
炎修羽强忍心中悲痛,点头道:“找!
一定要找到!”
说着,他一马当前,拖着自己的宝剑,朝着被马车压坏的庄稼寻了过去。
差不多走了有两刻钟,忽的,前面传来了一阵女子痛苦的**,还有两个婆子的喊话声:“娘娘,用力点,已经看到头了!”
炎修羽精神一震,猛的一摆手,叫跟着他的人停下来,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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