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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转转的游廊,好似怎么走不到头。
游廊两侧,种了稀稀疏疏的梨花,素白的颜色,淡淡的香气,好似水墨画重现一样。
但是严清歌却没一点心思观赏,她急匆匆的喊着:“铭儿,铭儿你在哪里,别躲了。”
偌大的庭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回她。
严清歌穿堂过室,身边的建筑和景色无比熟悉,她心知这是信国公府,自己是在找儿子朱铭,可是,竟是一个人都看不到。
别说朱铭,连她那个苛刻的婆婆赵氏,和总是笑的很虚伪的丈夫朱茂都不见踪影。
她又惊又慌,喊声忍不住越来越大。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啦?”
严清歌被如意推醒的时候,满头满脸的虚汗,眼角还有温热的泪水。
“我没事儿。
只是做了个噩梦。”
严清歌拢拢衣服,坐起来,喝了杯如意递来的热水,下半夜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晚上和祖母荀氏的谈心,戳中了她的心窝。
重生前,她花了那么多的力气,让丈夫朱茂在信国公府一众庶子里脱颖而出,继承爵位,她亦成为信国公夫人,身受诰命,可以算是立起来了。
但是正如祖母所说,凭自己立起来,苦到芯子里,也没见多好看。
朱茂联合严淑玉背叛了她,将她的儿子朱铭陷害成傻子,还将她剖腹取子,害了她母女两个的命。
好不容易挨到平时起床的时间,严清歌带着眼眶下的微青色起床,洗漱过后,给乐厚和荀氏请安。
荀氏已经起了,带着她去吃饭。
才到了正厅,就看见里面闹得鸡飞狗跳。
乐轩正急匆匆往外跑,炎修羽则在他后面撵着他跑。
荀氏才走进院子,一不留神被乐轩撞了个满怀。
乐轩一把扶住差点被他绊个跟头的荀氏,道:“祖母!
你来了。”
炎修羽叼着个包子跑过来,手上还是油乎乎的,一把抱住了乐轩胳膊,顺手在他的鸭黄色衣服上蹭了蹭油,满嘴含糊不清道:“轩哥,你等等我啊。”
乐轩为了躲他,从屋里躲到屋外头,身上还是被抹了个满是肉包子味儿的油巴掌,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抽抽了。
荀氏知道乐轩是胎里带来的爱洁,最受不了异样的气味,次之受不了的便是衣冠凌乱。
眼下两样都占全了,乐轩还能好好站着说话,已经是很给炎修羽面子了。
她挥手道:“你回屋去换衣裳吧。”
乐轩闷声告辞,离开院子。
炎修羽咽下口里的包子,笑嘻嘻道:“清歌妹妹,你来啦。
我早上见轩哥在院子里练剑,求他教教我,我俩本想着随便吃两口就走,索性现在轩哥去换衣裳,我陪你再吃点东西吧。”
荀氏吃饭细嚼慢咽,动作轻柔,哪怕是较为简单的早饭,也要吃小半个时辰。
严清歌陪着她,偶尔的伸筷子夹点小菜或是喝口粥,旁边的炎修羽早就吃饱了,只在一边给荀氏和严清歌逗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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