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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了的碗,冯清起身,“沈姑娘,你歇着吧,我去忙我的了,若是有事,自去吩咐秋菊去做。”
沈南星点了点头,然后道,“李姑娘呢?在冯府吗?我想和她说说话。”
冯清摇头,“不在,那日从袁永那儿出来,我便将人送回了李家,此刻应在李家呢。”
沈南星又道,“你不应该送她走的。”
若是李家是那种想的多,顾虑的多的世家,李时婉又该怎么过活,不如留在这里,好歹冯清心里有她。
“她应该留在李家,她是李家的女儿,不应留在我这里,对她名声不好。”
冯清淡然道。
他还想再开口解释,想给沈南星说说自己为何要带李时婉走。
可一切解释又都是徒劳,便没有再开口。
沈南星点了点头,“你是如何救我出来的?”
“自陈于天,这事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知道了,是他们下的令,放你出来的。”
“那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并不是了,太子殿下找了太医院的院判,亲自查看了你开的方子,只说这药方凶险,但并不是不可用,再者,每位医者所开的药方都是不同的,只要能将病给祛除,没什么妥当不妥当之说。”
沈南星听着冯清的解释,默默的加了一句,“那袁永是不是也不会被治罪?”
接着飘入沈南星儿内的是一句“嗯”
。
沈南星闭目,佯装要休息了。
冯清说了一句,“我去忙了,你多休息。”
然后出了房门。
在冯清出去没多久,秋菊便进来了,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站在了沈南星的床前,轻轻地叫了一声,“夫人!”
沈南星睁开眼,眼底有泪花闪动,但又很快隐去,抽了抽鼻子,起身靠在软枕上,“给我带了什么来?”
秋菊笑,“夫人都闻着味了,还来问我!”
她的手中拎着一个轻巧的雕花食盒,里面装的便是一个热气腾腾的酱肘子。
一打开便是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酱香气息,让人闻了便食欲大动。
秋菊拿着筷子,只轻轻一扒拉,酥香软烂的肉便脱落了大块。
她拿着小碗,给沈南星装了一下碗,并着一个勺子,递了过去。
沈南星自然是接下,一碗白米粥又怎么可能填饱肚子呢。
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口感,让沈南星顾不得手上的伤,直接扒拉了两口,整个人才算是活泛了。
秋菊站在一旁看沈南星吃的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刚刚这人是醒了,可眼神总是看着空洞的,如今算是有了一些人气了。
等到一碗肘子肉快吃完的时候,秋菊开了口,“夫人,您那银针,我给您取回来了,就在您梳妆台上放着呢。”
沈南星抬头看看,确实在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小包,那里面放着的就是自己之前用的银针。
已经淬过见血封喉的毒针。
沈南星点了点头,“谢谢你,秋菊。”
秋菊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是老爷让我去拿的,说不拿回来,会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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