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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哝了一句,范厘已经开始打电话了。
孙福清看到范厘高兴的模样还很得意,再听到他那句话,顿时就想栽倒,整个医学界的权威人士,到了这小孩子眼里,居然成了个智商低下的人。
范厘听了电话,却传来的是无法接通,不知为何,他忽然心中一跳,就觉得莫名的惊慌。
“爸爸,想想出事了。”
范厘抬头注视着孙福清,一张萌呆的脸异常严肃……
城边的仓库,经常要装货卸货,大晚上的车辆也来来往往,所以停了一辆车并不奇怪,黑暗中,几个人进了仓库,其中一人提着一个麻袋。
“头儿,就把这小丫头丢这里吗?要不要做什么?万一她醒来呢?”
大痣比较谨慎,开口问道。
“嗯,先找个绳子绑起来。”
被叫做头的人,把鸭舌帽摘了下来,居然还有一头齐肩的长发,用牛筋扎起来,脸颊凹陷,更像是搞艺术的,不像是街头混混。
他耸了耸肩,挥手把小强叫来道:“去整点酒和小菜,他*妈*的蹲了快半夜了,脚都冻麻了。”
小强屁颠颠的去仓库外面农民开的小卖部里买了几瓶二锅头和花生米还有卤鸡爪。
李想始终装晕,刚刚被从麻袋丢出来,摔到地上,很疼,可是她却强忍着,到被用绳子绑着也全身软趴趴的,如同没有骨头一样,那大痣看到小丫头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战斗力,随便绑了一下。
就跑到仓库前面的桌子跟前,那里有一个小太阳,可以取暖。
不一会儿,小强就拿着吃的回来了,三人围着桌子吃喝了起来。
李想在不远处,冷的全身抖的都疼起来,刚刚在魏家,处处有暖气,跟夏天一样,出来在车上也暖和的,可是被丢到这仓库里,就跟冰窖一样,又冷又难受。
这样的时候,又仿佛回到二狗子家的木屋里,冬天的时候风阵阵的从缝隙里吹进来,用旧的棉被一点不暖和,刚刚被喝醉的二狗子揍完的身体全身疼,那样的无数个夜晚自己是怎么过的?李想有些想不起来,或者记得太清楚,以至于不敢想。
可是此刻她却又一次的回忆这些画面,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重生一次,她的仇还没有报,她不能就这样死去。
那边三人喝酒越喝越兴奋,李想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只手,摸进自己衣服夹层里,一点一点的把刚刚的手机碎片拼起来,并随时注意着他们的情况,只要他们转过头来,她就停止。
小强很殷勤的给头儿敬酒,给大痣夹菜,三个人围着一个破旧的小太阳,喝着酒,很快就热呼起来了。
“头儿,要我说,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女孩弄走算了,长的也算是标志,听说在国外东方女孩能卖个好价钱。”
大痣喝的脸有点红,说话舌头都绕了起来。
“不行,我们只是帮吴老板一个忙,真要做了那事,就犯法了,你们把那心思收起来。”
长发男人喝着酒,眼神凶恶。
大痣也就这么一提,其实是没胆的。
不过小强在一边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转,可就有想法了,这个小姑娘是个私生女,根本没人关心,人家说要教训,就这样关一夜算什么,头儿也太心软了,就那几个钱,还蹲了一夜。
当然头儿有关系,他自己也拉不到这样的活,面上还是不敢忤逆的,继续喝酒。
李想终于把手机拼好,可是要开机就会弄出声音,她只能继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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