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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一想,她又否定了这一想法,“皇后入宫之后五载未孕,这五年里,后宫之中只有皇后,谁人能做出这种事情?便是有这样的可能……许……许是皇后真的生不出孩子吧。”
想到这里,靖榕竟是心下悲哀。
“听完这三妃一后的故事,只觉得奇怪,为何那三妃今后后便迅速诞下皇子,却又再也生不出孩子,想来,这胭脂水粉必是原因之一,可……又是谁下的毒手?皇后吗?若是皇后,想来那三位皇子,是无法活到成年的,非但皇子遭难,恐怕连那三个妃子,也架不住皇后势大。
难道……是三妃中一人?”
靖榕想了一想,又看了看身后那藏满胭脂水粉的大箱子。
白的是百合胭脂,乃是柔妃钟爱。
粉的是梅花胭脂,乃是丽妃钟爱。
红的是桃花胭脂,乃是宸妃钟爱。
这三种胭脂中,无一例外,都有藏红花的存在。
“或许这三妃都想到了要用这个方法……却没想到另外两人竟也是如此……”
靖榕又想到一种可能。
可那可能终究只是可能,若无确凿证据,也只能是靖榕脑中臆想而已。
她将那三种胭脂拿出一小盒来,放进怀里,权作证据之用,以后若是此事事发,也好当做撇清之物。
“文音向往的地方,竟真的是这般模样……”
靖榕喃喃自语这样一句话。
文音所憧憬的男人,此时垂垂老矣,全然没有一副英雄模样,所向往的皇宫,藏污纳垢,勾心斗角,所神往的宫中生活,也不过只是如此而已,如此的繁华,却又空洞。
就好像一个看着大大的面包,可一口咬下去,却发现那只是一个面皮空壳而已,哪怕把那个空壳全部吃下去,也顶不了饱,饿,还是饿,难受,还是难受。
不会因为吃了那么一点点东西而有所改变。
在那一瞬间的停顿后,靖榕便不再想这样多的事情。
可当推门出去时,她才记起来一件事情——府库的大门已经锁上,她此时被关在这密不透风的府库之中。
若是想要出去,便只能从里面将锁破坏,可一旦这锁被破坏了,内务府库被人进入之事也必会被人知晓,那么她便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可若是不去破坏,等到白天天亮府库打开,那时人一多,混出去的可能自然也就小了。
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来也不是,往也不是。
所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的,便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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