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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音握着靖榕的手,缓缓说着,她本是高兴,可却不知道为何却提起了自己的哥哥。
文扬其人,靖榕几日之前还见过。
“怎么?”
“哥哥他,似乎不认识我了……”
文音那小小的脸上,满是悲伤,“我叫他哥哥,他也不回应,看了我许久,才叫了我一声‘娘娘’。
我是他的妹妹啊,哪怕我成了妃子,成了娘娘,我终究……终究也是他的妹妹啊……”
文音的声音里,带着一些颤音,带着一些委屈,她紧紧地抓住了靖榕的手掌,直到一滴灼热的液体终于滴在了靖榕的手心里。
靖榕仿佛被烫到了一样,掌心颤了一颤——好在文音并未发现。
“文扬,想来是有苦衷的吧。”
文音猛地抬头,却看到靖榕脸上挂着暖暖的笑,“他必然是有苦衷,才不认你的——这世上,哪有能因身份而阻隔掉的血脉亲情呢?”
靖榕问着,而文音,则重重地点着头。
临到春天只有了一个尾巴,而夏天也终于快到了的时候,靖榕,终于是好透了。
————————我是黑夜的分割线————————
夜深之时,紫禁之巅。
一个黑衣人踏月而行。
今夜无风有月多云,月光零星洒在地面上,是有是无,而那黑衣人,着踩在月光招不到的地方,急速前进着。
在某一个简朴的宫殿顶上停下来之后,那黑衣人无声落地。
这宫殿周围并无多少侍卫,半分也看不出是帝君所在——去病宫。
那去病宫还如过去一般,外面门口守着两个侍卫,而大殿之中除却白纱之外,空无一物,唯有地下一个八卦大阵,顶上只有一支蜡烛,明明灭灭地散发着昏黄而不明亮的光,靖榕很快便来到了帝君榻前,却发现,那本应跟在帝君床侧的那侍人,却不在了。
帝君榻前依旧摆放这一个大火盆,而那火盆里的炭火,烧的极旺。
脚下踩的黑曜石依旧散发着无尽的寒气——只是帝君身下所躺的地方,已经不再是用黑曜石所做成的床榻了——雪虫已然是侵入了五脏六腑,便是再躺在黑曜石上,也是回天乏术。
听到有人来了,帝君本来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
他虽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可反而耳朵越发灵敏,眼睛越发犀利——想来是身体的回光返照,都回到了这两个部位上吧。
“是你……”
帝君心想,“真没想到是你……原以为你是决不能来的。”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无人回答,只余炭火熊熊燃烧。
猛地,炭火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木炭裂开的轻微“噼啪”
声,也就在那时,黑衣人手中匕首的白光,倒映在帝君脸上……
手起刀落,无一丝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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