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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去写信前,秦夫人叮嘱道:“檀儿,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留下用完午膳再走。”
沈青檀心底惦记着赵颐,琢磨着他身体不适,应该暂时回不了府,便没有拂了秦夫人的心意,留下来用午膳,与秦老板细谈寻找父母一事。
临走的时候,秦夫人大包小包塞满沈青檀的马车,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道:“檀儿,这里头多半是山货,一些用来做菜,口味很地道,一些用来煲汤滋补身子。”
沈青檀听到秦夫人叮嘱的话,只觉得十分暖心,他们两个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家人一般对待。
她与秦老板、秦夫人道别,乘坐马车回国公府。
——
誉王到赵国公府拜访,赵国公在前院书房接待。
“本王今日来国公府拜访您,是受母妃所托。”
誉王望着发须银白的赵国公,即便年近七旬,依旧精神矍铄。
他正色道:“母妃说近来几日梦见了母后,再过一个月便是母后的忌日,她想邀请国公夫人入宫一叙,商量祭礼仪式。”
赵国公听闻誉王提及己故的女儿,神情愈发沉肃:“先皇后的祭礼,一向是贵妃娘娘操持,老臣与内子没有别的意见,今年照旧便是。”
“母妃说今年是母后满二十年祭礼,不能像往年那般操持。”
誉王低声说道:“父皇极为看重祭礼,母妃心中惴惴难安,生怕出了差错,方才想要请示国公夫人。”
赵国公紧紧皱着眉心,先皇后的祭礼向来是皇上传谕礼部操办,凌贵妃却以此做借口,执意邀请国公夫人进宫,恐怕所求之事意在爵位。
他心里斟酌一番,应承下来:“老臣会知会内子。”
誉王见话己经传到了,不免多说一句:“本王今日从宫里出来,听闻小赵大人病情加重了一些。”
赵国公顿时愁眉不展。
誉王语重心长地说道:“赵国公,您虽然身体强健,到底是年事己高,早该定夺爵位继承人,定一定儿孙的心,家宅方才会安宁。”
赵国公严肃的神情,终于起了一丝变化,微微笑道:“老臣心里有了人选。”
誉王眸光一闪,笑道:“倒是本王多虑了。”
——
二房,沈明珠在赵珏带伤出府后,便派曹妈妈去将秋蝉叫过来,在她的面前立规矩。
沈明珠到底是正室,秋蝉不敢忤逆了,刻意打扮的素净,来到沈明珠的屋里。
沈明珠上下打量秋蝉,她长得小家碧玉,倒有几分姿色。
几日不见,脸色红润,体态丰腴了一些,可见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她心里嫉恨,微微一抬下巴:“端杯茶给我。”
秋蝉心里“咯噔”
一声,便知是沈明珠的刁难,却不得不去照做,端来一杯茶水,敬奉给沈明珠。
“姐姐,请喝茶。”
沈明珠伸手去端茶杯,刚刚一碰到,她猛地打翻:“贱婢,你是想要烫死我,上头没人压着你,好让你逍遥自在吧?”
秋蝉吓得面色一白,扑通跪在地上:“贱妾不敢。”
沈明珠的手往门口一指:“出去跪着。”
秋蝉眼圈通红,不敢不从,爬起来走到外头跪下。
沈明珠总算抓到机会惩治秋蝉,心里的恶气出了一半,眉眼舒展道:“你去吩咐厨房,我今夜要吃笋鸡脯与带冻姜醋鱼。”
仲夏见沈明珠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脚步轻快地走出屋子。
刚刚踏出屋门,她瞳孔一缩,吓得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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