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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西他算了算,因为他是靖王,他说封城,其他官员屁都不敢发。
元瑾在后罩房里呆了好一会儿,实际上她有好几次想出去,但担心外面那些人并未走。
她隔着隔扇看过外面,暮色已渐渐降临,婆子一直等不到她,恐怕该着急了。
只是陈先生为何还不回来,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若真是如此,那她还是得出去找找才行。
总不能叫别人因为她枉送了性命。
元瑾思量再三,既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寺庙的护卫再慢也该反应过来了,陈先生还不来,必定是有什么事了。
她决定出去。
只是谁知她刚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迎面走来,她后退了一步,才发现这是个溜圆的光脑袋,穿了件月白袈裟。
约莫十三四岁,面容还有些稚嫩。
是寺庙中的小沙弥。
小沙弥一看到她便问:“这位女施主可是姓薛?”
元瑾却也没有放松警惕,先是问他:“你在找谁?”
小沙弥才说:“有位先生叫我来找你,说他如今走不开,但是外面贼人已经被杀了。
叫我送女施主离开寺庙。”
难道陈先生自己不能来,便叫了个沙弥来送她出去?
她问:“那这位先生姓什么?”
小沙弥道:“这贫僧却是不知的。”
元瑾斟酌片刻,又仔细打量了这小沙弥一番,见头上白色戒疤不假,才准备跟着他走。
路上她想着陈先生方才救她的情景,又问:“那位先生可有恙?”
“……无恙。”
小沙弥道。
他没事就行,元瑾又想了许久
倘若陈先生不是个幕僚……那他该是谁呢?实际上他表露很多次不对的地方,比如他身居陋室,却能喝那样上等的秋露白和碧螺春,比如他身手极好,之前却从未显露过。
他又问:“那先生当真是你们寺庙里的幕僚吗?”
“这贫僧也是不知的。”
既是一问三不知,元瑾便也不再问了,看来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
只是她心中的疑虑未曾打消掉。
前面却已经到了香客歇息的地方,婆子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到处看,一看到她过来,才赶紧冲过来拉住她。
“娘子去哪里了,这般晚回去,太太可要着急死了!”
“无事。”
元瑾对婆子摇了摇头。
小沙弥见将她送到,便合十了手离开了。
元瑾同婆子走在路上,婆子絮絮叨叨地同她说话:“娘子不知道,这寺庙中今日发生了大事!”
元瑾心道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大事多半还和她有关。
“奴婢在那儿休息喝茶,一群官兵冲了进来把香客都制住了。
挨个地盘问,有些便不顾人家挣扎拖走了,他们见我不过是个老婆子,才未曾管我。
有人把守在门口,不许我们走动,直到方才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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