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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叔,桂英婶,在村东头浅水坳那边看守鱼塘,住在那里已经好几天了。”
王天柱不敢直视陆阳的眼,明显有些心虚回道。
陆阳知道家里前两年跟别家交换土地,在村东头浅水坳挖了三亩鱼塘。
可这个时候不是鱼季,怎么需要去看守鱼塘,尤其是王天柱那闪躲的眼神说明有问题。
陆阳眉头皱起,盯着王天柱问道:“柱子,给我好好说清楚,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爸妈去看守那鱼塘,如今根本不是鱼季!”
王天柱眼神闪躲,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忌惮,显得迟疑不定。
陆阳见状,心中怒火往上蹿了一蹿再次问道,“柱子,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还是我兄弟,你就快说!”
王天柱被这一吼浑身一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最后一咬牙说了出来。
“阳哥,你别着急,事情这样的,都是梁坤那个混蛋说要推了你家鱼塘,昌平叔和桂英婶这才天天去守着。”
王天柱有点畏惧又愤怒地说道,“梁坤那个混蛋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投资商,说要在咱们八王村东头建一个度假山庄,看上了你家那三亩鱼塘的位置,给了十万,昌平叔和桂英婶不同意,梁坤就准备叫人强行推了,所以昌平叔和桂英婶这几天都在那里守着鱼塘,不让梁坤等人得逞。”
陆阳一听到这里,瞬间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起,“梁坤该死!
竟然敢动我家的鱼塘,还敢欺负我爸妈,当我陆阳不存在吗!”
陆阳腾地握紧拳头,转身就要往外冲出去找梁坤算账。
难怪刚才在村口离开的时候,梁坤最后说出那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自己好好劝爸妈识相点。
原来梁坤盯上自家鱼塘。
王天柱急忙上前拉住陆阳,在旁劝说道,“阳哥!
你别冲动啊!
梁坤那个家伙有县里大佬给他撑腰,不好惹啊!”
陆阳哼了一声,用力甩开王天柱的手,冷冷喝道:“县里大佬给他撑腰又怎么样?不好惹又如何?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到我爸妈头上,我陆阳就让他知道,谁才是不好惹的!”
话语落下,陆阳好像想到什么,盯着王天柱问道:“柱子,你现在老实跟我说,我爸妈不在家,你今天偷偷摸摸来我家到底干什么?”
王天柱闻声低下了头,神色带着几分懊悔和愧疚之色,“阳哥!
我不是人,我错了,我是被逼无奈!
梁坤那个家伙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帮他偷到你家鱼塘的地契,他说就让人打断我的腿!”
“我害怕啊我窝囊啊!
梁坤如今在八王村一手遮天,连村长都比避他锋芒,我只能答应他……”
陆阳听着王天柱的话,瞪着他有些痛心疾首地道:“柱子,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不清楚这鱼塘对我家意味着什么,那是我爸妈的一片心血,我爸妈为了供我读书,如今就只剩下三亩鱼塘!”
“阳哥,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兄弟,你骂我打我,我都毫无怨言。”
王天柱满脸愧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陆阳对此深吸了一口气,道:“柱子,你能把事情说出来,证明你还有救!
现在跟我一起走!
去村东头浅水坳找我爸妈,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到这里,陆阳心头的怒火熊熊烧起,眼神变得无比冷冽,“如果梁坤他们想要找死,那么我陆阳今日不介意大开杀戒!”
随着声音落下,一股杀意从陆阳的眼中涌现。
然而,王天柱听到陆阳要去村东头浅水坳,脸上瞬间就布满了恐惧之色。
接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明显王天柱在平日里被梁坤吓得不轻,声音甚至有些颤抖,“阳哥,我……我不去了,梁坤见到我,他会整死我的,我们惹不起梁坤!”
陆阳有点恨铁不成钢,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王天柱一眼吼道:“王天柱,你如果带把,是兄弟就跟我一起走,我能保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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