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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陵:“我说的就是你,你好歹有些自知之明吧。”
方拭非继续说:“是是。”
嘴上说的溜,但眼睛鼻子耳朵,看来都是闭着的。
杜陵叹了口气,又缩回去。
翌日,方拭非起了大早,蒸好米饭,装盒子里带书院去。
她这人一出现,便将课堂里众人目光都引了过去。
早晨嗡嗡的读书声也全歇了。
方拭非恍若未闻,大摇大摆地走向自己座位,提起衣摆坐下。
她此前因为何兴栋授意,桌子都被院里的先生借机丢了出去,现在跟卢戈阳挤一张桌。
卢戈阳同她一样,也是少有的寒门出身。
面黄肌瘦,永远一副吃不饱的样子。
学习刻苦,资质的确是很好的。
他放下笔,说道:“早上听闻,你又跟何兴栋斗上了?”
方拭非无所谓道:“次次都是他起的头,与我何干啊?”
卢戈阳:“何公子不是恶人,只是不知服软。
你不愿意让他,他当然生气了。”
方拭非说:“那我当然不乐意让他。
他是我谁啊?”
旁边一青年插话道:“诶,何兴栋那脾气是臭。
可方拭非这脾气,那是又硬又臭。
你劝他?还不如去劝何公子呢。”
方拭非笑道:“诶,懂我。”
“我可不是夸你,少蹬鼻子上脸。”
那青年失笑,“何公子今日不来,明日也得找你算账,他爹是县令,你处处得罪他,我看你是这辈子都别想结业了。”
方拭非哼道:“那可未必。
瑕不掩瑜啊。
何况这瑕又不在我身上。”
青年说:“可惜这院里没有敢赏识你的伯乐。”
几人正说着,先生走进来了。
众人连忙回到自己位上,尊敬喊道:“先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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