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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呀干嘛呀,人家就喜欢穿披风,走路带风,跑起来还飘飘的,特别酷,特别有气质,就不脱!
叶流西又好气又好笑,顿了顿问李金鳌:“银蚕心弦的事,打听得怎么样了?”
蝎眼之中,本来就蓄养了不少方士,尸堆之后,叶流西把方士都交给李金鳌带,李金鳌结结巴巴推脱,怕自己不行,又怕别人会讲他是裙带关系。
叶流西回答:“本来就是裙带关系,你不跟我同患难,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但裙带关系上位的,不一定都是酒囊饭袋,你一把年纪了出来闯荡,机会我给了,你不接,落地就碎,我也不会问你第二次了。”
李金鳌心如擂鼓,连咽两次唾沫之后,牙关一咬,接下了。
这九个月,他的任务是招揽方士,汇编术法,安排掠阵,外加尽一切努力,打听关于银蚕心弦的消息。
李金鳌说:“流西小姐,我们多方探听过了,银蚕心弦,的确是龙家的秘技。
会拨弦续命的,只有龙申和龙芝两个人。”
叶流西转头看阿禾:“龙申今晚会来吧?”
阿禾点头:“赵观寿、签家老太太、龙申,还有龙芝,应该都会来……要么西姐,我去跟赵观寿说,不要龙芝来了,免得你见了她生气。”
叶流西笑起来:“怎么会生气呢,我见了她,高兴都来不及呢,这成就没她来分享,怪没劲的。”
***
月上中天,龙申的车出了方士城,车前盖上流光汇成的龙头金戳起伏流转,颇具气势。
车内,龙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龙申须发皆白,穿方口布鞋,着宽大的白布太极服,一直阖目养神,看上去不像方士城的首脑,反而更像其貌不扬无欲无求的老人家。
龙芝忍不住开口:“爸爸,我的银蚕心弦九个月前就丢了,一直找不到,我怀疑在叶流西手上。
她让你列席谈判,用意再明显不过了,爸爸,如果真这样的话,你千万不要为她拨弦,再有十天不到,昌东就会死的,到时候叶流西痛不欲生,就是我们反击的好时候了。”
龙申眼睛依旧阖着:“龙芝,人生有起有伏,做人要知道什么时候低头。”
龙芝忍无可忍:“叶流西是从尸堆一路往黑石城推进,很多市集,她根本是绕开的!
没错,她有枪,但关外禁枪,她储备一定不多,还有,黑石城墙坚壁厚,炮都未必能轰开,何况是枪!
又没到穷途末路,我们还有机会的!”
龙申睁开眼睛,语气缓和:“就是因为没到穷途末路,我们才有机会上谈判桌,真到了那一步,谁还花那个力气跟你谈?”
“龙芝,以前你怎么对付叶流西,我从来不干涉。
一个无关紧要小角色,被你整死了也无所谓。
但她从一无所有,到绝地翻盘,到今天能威胁黑石城,我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她弱时,你可以对她动刀,但她强了,动刀就是伤人八千,自损一万,这个时候,你应该收刀劝酒,趁事情还没闹到不可挽回时,及时止损。”
“你赵叔已经把叶流西开出的条件告诉我们了,用几个人来换一座城,我们都觉得很合算——你不要再犟了,拨弦的事先摆一边,高深在哪,江斩在哪,你还是不说吗?”
见龙芝不吭声,龙申语气加重:“龙芝?”
龙芝终于开口:“我把高深囚禁在黄金矿山,但他几个月前逃了,魂魄山门没开过,他不可能离开矿山,不过几次搜山也没发现他,金羽卫猜测,可能是逃进矿道了。
你也知道,黄金矿山的矿道像蛛网一样,当初叶流西,就是在里头藏了好几年都没被发现。”
“那江斩呢?”
龙芝沉默。
龙申看了她一眼,话里有话:“龙芝,那些不配、不值得,也不可能的人,拴着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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